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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如今竟像詛咒一般,猛的闖進了他的腦海,駭的他倒退數步險些站立不穩,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許久才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靜默而立的梁初塵,臉色比之方才更加陰戾了些:“你應該明白我為何會放心將她放在你身邊那麼久。”
“可你卻未曾料到她竟然寧願忘掉你……”
“又是誰讓她吃下了失心丸呢?”賀君頤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向前跨了一步。
“那又如何,你今日若是殺了我,這輩子她還會原諒你嗎,哪怕她清醒過來。”梁初塵的臉上只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隨即同樣不留情面的反駁了回去。
“我並不介意她多恨我一點,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還怕等不到她原諒我的那日嗎?”墨色的瞳孔不由的一縮,心中雖然沒底,嘴上卻仍在逞強著,如果輸了這場戰爭,他還有什麼資格得到她?
“等一輩子,都沒有關係嗎?”梁初塵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輕聲的問著,卻又忽的扯出一抹滿足的微笑,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劍:“那麼,讓我們來做一個了結吧。”
瓊花林中頓時大風四起,揮劍之間揚起無數的瓊花花瓣,風吹過,捲起了漫天粉色。劍氣襲人,天地間彷彿也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賀君頤君邪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梁初塵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梁初塵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樹幹。賀君頤君邪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梁初塵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樹幹滑了上去。賀君頤見狀,沖天飛起,君邪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他的人與劍已合而為一。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瓊花都飄飄落下。這景象悽絕!亦豔絕!梁初塵只覺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瓊花飄落。賀君頤卻並不手軟,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梁初塵當頭灑了下來,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梁初塵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梁初塵手裡的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就在這一瞬間,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血雨般的瓊花卻還未落下,賀君頤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君邪劍仍平舉當胸,梁初塵的劍也還在手中,二人靜靜地對望著,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但兩個人心裡都知道,梁初塵的劍縱然出手,也是無法傷人的了!於是緩緩垂下了手!最後的一點瓊花碎片已落下,瓊花林中又恢復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真不愧是冥王的傳人。”梁初塵慘淡的扯出一抹微笑,卻猛的口吐鮮血半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劍也狠狠的插入了泥土之中。
“……”賀君頤的身子也跟著微微一動,只是抿緊了嘴淡漠的看著面前的人,最後仍是未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瓊花林。
待梁初塵回到宮中之時,已接近傍晚時分,而他的身子已經虛弱到讓他自己都產生了一絲恐慌,只是想要快些見到項柔,想要多看她幾眼,但卻怕自己滿身血跡的模樣會嚇到她,便又堅持著沐浴乾淨,少有的換上了一身水藍色華服,才安奈著心中的迫切慢慢的走去了項柔所住的小樓。
“你怎麼才來?”早已習慣了梁初塵早早來尋自己,與自己為伴的項柔,翹首期盼了整整一日,直到臨近傍晚才見到唸了一天的人,不免有些急切的跑了過去,臉上是難掩的委屈。
“你在等我?”梁初塵微微一愣,雖然從未與項柔約定每日幾時會來看她,但只要早朝一下他便會過來,這是雷打不動的事情,他以為項柔並不在意,原來她竟也是有所期盼的嗎,這樣一想,便不由的揚起了嘴角伸手拂開了項柔耳邊凌亂的髮絲。
“你的手好冰,你生病了嗎?”那涼涼的觸感讓項柔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裹緊了身上的裘衣,拉過樑初塵往屋裡走去。
“天氣冷了,為何不讓人生些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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