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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幹古董生意,手裡的貨就沒幾個來路正的。
所以他們這個行業才有個「英雄不問出身,寶貝不問出處」的口號。
溫敘買下來後,越把玩越覺得這蹀躞不一般,沾沾自喜的,等師父回來,立馬拿出來向師父炫耀。
沒想到師父一摸,臉色瞬變,一直罵他愚蠢,說這玩意一錢不值,趕緊找個不識貨的冤大頭出手。
這個冤大頭就是唐正清。
溫敘還記得那天陽光明媚,身材高大的唐正清推門入內,門樑上懸掛的銅鈴一陣「叮噹當」。
他微微躬身避開銅鈴,面帶微笑,走了進來。
左手握著傘柄,右手牽著一個異常漂亮的小男孩兒,他的獨生子,唐律。
唐正清年輕的時候,和唐勵堯性格差不多,愛玩兒,對做生意沒有多少興趣。
但近來家族遭了不幸,他父親被合夥人騙了一大筆錢,因心臟病去世,他接手了家裡瀕臨破產邊緣的生意,壓力頗大。
就想來買個風水擺件。
挑來挑去,挑中了一個花瓶。
討價還價的時候,溫敘的師父決定買一送一,將蹀躞送給了他,還讓溫敘親手給他遞過去。
事情在溫敘這裡暫時了結了。
沒想到過年的時候,唐正清竟然親自封了個大紅包過來。
感謝他們家送的風水蹀躞真好用,家裡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從前他一看帳本腦殼就痛,最近卻頭腦清晰,做生意越來越得心應手。
當時溫敘還挺好奇:怎麼不是花瓶的功勞?
唐正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那花瓶帶回家第一天就被打碎了。
等唐正清離開以後,溫敘拿著大紅包氣呼呼的對師父說:「您還罵我不識貨,當個搭子送了出去,瞧,虧大了吧!」
師父抽著旱菸:「你知道什麼,我是在救你,那塊兒蹀躞是塊兒邪物。」
溫敘心裡一個咯噔:「那您不是故意害人嗎?」
師父拿菸鬥磕了磕櫃檯,呵呵:「難道留著害你?」
溫敘道:「可以扔進海里啊。」
師父嘆氣:「沒用的,我感覺得到它是活的。你扔海里、埋土裡都沒用,它都會跑出來。你沒和它斷乾淨關係,它就會回來找你。」
「那、那怎麼斷關係?」
「你死掉,或者把它交給真心願意接受它的人。」
溫敘打了個哆嗦,所以師父才故意讓他親手交給唐正清。
他害怕極了,不敢再問。
可他開始每晚做噩夢,夢見唐正清七孔流血的來找他報仇。
最終還是過不去良心這關,溫敘去找了唐正清,將師父的話轉述一遍:「唐先生,您還是還給我吧!」
唐正清卻揉揉他的腦袋,爽朗大笑:「小孩兒,你是不是覺得吃了大虧,編個謊話想要回去啊?」
又給他封了一個大紅包。
溫敘急得直哭,連著去找了他好多回,每次唐正清都會封紅包打發他。
眼見唐家扭虧為盈,生意規模更上一層樓,溫敘開始懷疑是不是師父這個掌眼看走眼了?
或者唐先生八字硬,鎮得住邪物?
總之他慢慢寬心,不再執著的去找唐正清。
誰知道三個月後,他正準備收鋪子,唐正清再次上門了。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唐正清的臉色晦暗不明:「小孩兒,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溫敘一瞬緊張起來:「出事了?」
唐正清一字一頓的道:「我不對勁。」
他撲在生意上的時間越來越多,無處安放的野心似春草一般肆意瘋長。
不想當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