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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繃緊，兩拳死死捏住，指甲掐入掌心，眼睜睜見莫沫替他站在槍口之前。

&ldo;哎呀呀，你對他還真是用情至深，感人肺腑。&rdo;羅裕陰陽怪氣點評一番，&ldo;上次那個女人可沒這麼大膽量，羅殷，你還真是好福氣。&rdo;話到後來，羅裕表情越發扭曲猙獰，&ldo;憑什麼?!&rdo;

莫沫在一旁插不上話，未免多說多錯，閉嘴不言，但羅裕漸趨瘋狂，槍口幾度狠狠撞上身側，一味拖延也不可行。正無措之際，羅殷冷冷開口：&ldo;羅裕，你還記得羅正國怎麼死的嗎?&rdo;

羅裕從喉嚨裡發出沙啞的笑聲，雙目眥裂。

羅殷繼續道：&ldo;還有你的母親，她也死了。&rdo;

莫沫感覺槍口偏離了些許。

羅殷表情冷漠，事不關己道：&ldo;還有你眼睛上的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rdo;

&ldo;是誰……是誰……&rdo;羅裕渾身顫抖，大喊：&ldo;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rdo;

饒是如此，莫沫身後的槍口不曾挪開半分，羅殷直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一步步逼近羅裕，看向他的眼神也如同一瞥塵埃，不值一提。

&ldo;對，是我。&rdo;

羅殷聲音森然凜冽，平靜敘述之下，恨意洶湧，不比羅裕至於他的少。

&ldo;羅正國想活著，可偏偏只能在瘋人院活著，求死不能。他死之前都喊著你的名字，而你甚至沒見到他最後一面吧?&rdo;

&ldo;你的母親，則是害怕我攜怨報復，每天提心弔膽，竟然是被活生生嚇死的。那時候你又在哪裡?&rdo;

羅裕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雙手握槍，槍口從莫沫身後對準羅殷。

羅殷已站在槍口之前，將莫沫擋在身後，&ldo;你倒是學聰明瞭，第一次用刀，這次用槍。你會開槍嗎，不要駝背，肩膀放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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