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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屋頂上傳來響動,一抹黑影閃過,遠娡屏住呼吸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走到主廊。再拐一個彎就到主臥房了。她更加小心,匍匐著前進。
「大人,一個未成氣候的小女孩何能討得魏王歡喜?」房內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她的容貌已是人間絕色,其他女子豈可相提。且她眼中充滿了野心,這正是我想要的。再說魏王一心想和蔡氏聯姻,得了此女定是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如珠如寶地寵著,所以她只要在魏王曹氏父子間便宜取事即可。」遠娡聽了一驚,原來司馬懿不過是將她當做了一枚棋子。母親曾說過,已晉位魏王的師兄曹操不信任他,所以他就利用她來達到他的目的嗎?她的心中是一片悽然,再動人的話語,此刻顯得如此蒼白。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錦繡江山。
屋內的人沒有發現異樣,仍在說著話,「可是大漠裡的野馬恐不好駕馭。」
「區區女子算什麼。天底下除了諸葛亮,……但我需要時機,和時間。」司馬懿說著便止了口。
「大人,我仍覺不妥,我們許是選擇江南佳麗的好,溫婉柔順,知書達理,易於掌控。」
「江南女子能比得上二喬嗎?北方佳麗有俏得過甄宓,貂禪?我就喜歡她的妖色艷麗!想我走遍大江南北,西域中原,惟這西域雪株能有甄宓的容顏才思,貂禪的嫵媚迷人,但真的是少了二喬的嬌弱溫柔。」司馬懿沉默起來。
遠娡只是不明白,彼時深情如他,怎會在頃刻間將她當做了貨物來作比較。年幼使得她仍不懂掩飾,在聽到司馬懿要斬草除根,除掉文姬一家後,憤然地破門而入。
「你先退下,聽候命令。」
「諾。」
她狠狠地盯著他,忽然意識到,如她卑賤的女子,用什麼來命令他。她唯有放下身段,哀哀地求道:「她們是我的母親、妹妹!」
「不除掉她們,萬一事情敗露了,魏王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董遠娡,又怎能容你欺騙於他,只怕你小命難保。」司馬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淡定從容,仿若殺人只是在彈指之間的一樁小事。
「我求你。」遠娡跪在他面前。
「你求我?」司馬懿突然一把拉過她,摁倒在榻上。
遠娡想拿懷中匕首,奈何手被鉗制。「求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探手要摘下她的面紗。「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她的淚水不停地流。
手在觸到面紗下的嬌唇那一刻,他就亂了,她的眼神在無聲的哀求。他放棄了這一想法,只定定地看著她。「我求你,我求你……」她睜著眼睛,哀求地看著他。
他的手觸到了她衣領上的扣子,那顆礙眼的珍珠磕著他的手,他用力一扯,珍珠叮鈴落地。她不再乞求,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明白,求他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只要不除去她的面紗。
看著她顫抖的睫毛,滾燙的淚水,司馬懿的心就涼了,他明白她心裡藏了什麼,只是那一個男子究竟是誰,甘願讓她只為他除去面紗。
司馬懿忽然笑了起來,「外面多大的雪啊,你走吧!」
遠娡望著窗外,幽幽的說,「求你!」雪無聲地下著。
「我不殺他們。」
忽然他又轉了幅面孔,笑道:「你認為我真會急色?你尚未及笄,我豈會在意。」是的,他在等她完全地長成,再過一年,她便到了及笄之年,可以成親生子,她的滿頭青絲也只能由夫君一人摘下,他在等,在等那一天。
「所謂大業,懂得該如何走第一步否?」他知道她害怕,故意扯了別的事來說。
遠娡不作聲,等著他回答。「那就是忍和等待,等待著時機,忍受非人的折磨,忍受最痛恨的仇人的嘴臉,裝作與他相和。那敵人就會鬆懈,你就會有機會。等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