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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箏睜大了眼睛,腳下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抓住了聞澤的衣袖,搖著頭為自己爭辯道:「我沒有想這麼多!」
聞澤將自己的衣袖從殷箏手中抽出:「哦?」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想殺國師報仇,我沒想弒君!」殷箏為了證明自己,從袖中拿出一隻繡著荷花圖樣的錦囊,又從錦囊裡倒出一枚圓形的玉佩,遞向聞澤:「你不是抓了我的人嗎,這是我聯絡手下人用的玉佩,你用這個去問他們,他們定然會開口說實話,你聽了便知我沒有撒謊。」
聞澤垂著眼眸看了看那枚玉佩,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接過。
殷箏如獲大赦,就好像篤定只要把玉佩給了聞澤,自己就一定能擺脫弒君的罪名一般。
聞澤並未將玉佩收起,僅僅只是用食指指側和拇指拿著,對殷箏道:「回去,動動腦子讓我母后打消把你嫁給我的念頭。」
殷箏低頭行禮,帶著後怕顫聲道:「是。」
……
殷箏擦乾眼淚回到梅園,梅園高高的圍牆擋住了自麒麟池吹來的風,讓
殷箏舒坦不少——剛剛險些沒把她冷死。
「阿箏……你哭了?」回到皇后身邊,皇后果不其然發現了殷箏通紅的眼眶。
殷箏笑笑,眉眼柔和,不見半點委屈:「外面風太大,被沙子迷了眼了。」
皇后哪裡會信,只覺得是自己兒子欺負了殷箏,心疼得不行,連忙把殷箏拉到身邊安慰,還對著殷箏罵自己兒子。
殷箏聽了幾句,開口勸皇后讓她別生氣,還主動轉移了話題,讓皇后娘娘越發覺得殷箏貼心。
另一邊,聞澤人都走到東宮了,不知又抽哪門子風,突然就要去一趟大理寺。
先前被支出去辦差,剛剛才回來的賈圓連忙跟上,聽到耳邊有蜜蜂嗡嗡,便揮了揮手中的拂塵,七繞八拐地在聞澤面前提起了梅園:「想來是梅園花開得好,蜜蜂都引來了。」
聞澤回想了一下,那花確實開得不錯,就讓賈圓不必跟著自己,去梅園移一顆梅樹種到他寢殿窗邊。
尋常人愛花都是折一枝好的放到花瓶裡,到了太子這兒,直接就改成了移栽一整棵花樹。
偏賈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聽聞澤光說梅花,絲毫沒有提及殷二姑娘,便知道皇后娘娘的打算落了空。
賈圓離開前聞澤還問了他一句:「國師可曾說過『胡禍』?」
賈圓想了想,回道:「回殿下,奴婢乾爹曾和奴婢說起過,大約十七年前,國師曾預言過『胡禍』。」
聞澤得到答案,就把賈圓打發去種樹了。
聞澤去到大理寺,隨手將玉佩扔給大理寺的人,讓他們拿玉佩去審問蒲千鈞之前從司天樓帶回的犯人。
結果那犯人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句話不說,並未像殷箏承諾的那樣把事情交代清楚。
聞澤蹙眉,總覺得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他帶著人從大理寺出來,騎馬回宮,路上湊巧遇到了年前跑去丹南 ,今日才回雍都的妹妹——瑞嘉長公主。
瑞嘉和聞澤同為皇后所出,表面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折,實際真正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位非常容易犯迷糊,膽子還特別小的公主殿下,之所以會被人誤會性子高冷,是因為她眼睛不好,距離稍微遠些就容易看不清,因而時常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錯覺
。
兄妹倆打了個招呼,一同回宮。
到了宮門口,瑞嘉從馬車上下來,追著聞澤問他有關那位殷家二姑娘的事,說是皇后給她寫了好幾封信,她都快好奇死了。
聞澤正好也要去找殷箏,懶得多費口舌,就讓瑞嘉和自己一塊去梅園。
然而兩人還未離開宮門幾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