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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其實也不過是間稍稍明亮的小屋子罷了。
—他該慶幸麼,在所有的事情終結之後,他還可以攜帶妻女輾轉來到這個江南小鎮安度餘生。
這件庭院很小,不過兩間小屋子並一個廳堂,連廚房都是鄰舍好心幫助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夫婦修繕的。其中一間做了華南宏的書房,另一間便是他與劉婉孃的居室,而在劉婉娘誕下一名女兒之後,他們三人便要每晚擠在窄小的床鋪上睡覺,並忍受著嬰兒沒日沒夜的啼哭聲。
華南宏探頭朝臥房望了一眼。還好。那軟綿綿地搖籃中空無一物。女兒應該是被劉婉娘帶出去了。
他不禁鬆了口氣。
出生皇室。孩子多半是不養在自己身邊地。華南宏小地時候也沒有跟在孃親身邊多久。大多數時間都是有奶孃帶著。因此當最初享受過初為人父地快樂後。他不得不開始頭痛如何應付那一團粉嫩嫩、軟綿綿。卻極具震撼力地小東西。每每看著女兒圓嘟嘟地小身子一邊在搖籃中翻滾。一邊孜孜不倦地嚎啕大哭。華南宏與劉婉娘連奪門而逃地心思都有了。然而面面相覷之後還得回過頭。不約而同地一聲長嘆。然後猜測這次是尿布溼了還是小傢伙覺得餓。
—當然。更多地時候。那小傢伙只是單純地想哭。
命運就是如此有趣。燦爛輝煌往往如過眼雲煙。看盡了斷壁殘垣。還有寧靜溫馨在安然等待。
誰能預料。當初站在山頂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地兩人。如今竟能穿起粗布衣衫。柴米油鹽地過日子呢?
秋天到了。
華南宏結束了一天的講課,返回家中時劉婉娘已經備好了飯菜在等。
幸得他在皇家所學地知識足以應付這些鎮上的孩子,剛來鎮子不久,他還在為日後的生計頭痛,有熱心地村民看出他是個文化人,便請了他去做教書先生,收入雖淡薄,拼拼湊湊也能過日子。
“相公,你回來了。”劉婉娘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坐在桌邊笑得很溫婉。
他“嗯”了一聲,兩眼先試探性地掃過桌子,確認了沒有出現什麼怪異的東西之後伸手抓碗,添足米飯,筷子伸向那盤最近的青菜。
“相公,家裡的米快沒了。”
“這些銀子你拿去。”掏口袋。
“相公,今日女兒又哭個不停,我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你去張嬸家看看,她哄孩子挺在行地。”筷子一頓,這些事情也用得著麻煩他?
“相公……”劉婉娘似乎還想說什麼,望著華南宏面上明顯有了倦意,終是作罷。
兩人便很快歇下。
半夜裡忽然落了雨,淅淅瀝瀝,水汽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滲進來,大概是覺得冷了,小傢伙又不安分地哭起來,華南宏感覺到身邊人獨自起身,似是抱了孩子慢慢地哄。
他略覺不耐地翻過身。
劉婉娘察覺,朱唇微咬,抱著孩子往書房走。
心下懊悔,華南宏伸手攔住他。“睡吧。”他輕聲道,帶了命令語氣,卻又像是道歉。
—還計較什麼?他早已不是帝王,怎可再如此挑剔?現在他所經歷的,正是一般尋常夫婦需要經歷的事情。
“我去換尿布。”劉婉娘柔聲道。
他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再次睡去,沒了嬰兒的啼哭,這一覺終於睡得安穩起來。第二日華南宏醒得很早,一摸枕邊是空的。他走出屋子,覺得似乎又寒冷了一些,空氣中夾雜著淡淡地水汽,沾衣欲溼。
四處不見劉婉娘,廳堂中留書一封,說她去了鄰居家幫忙。
初秋的清晨往往有霧。
而華南宏就喜歡藉著這片霧氣,獨自行走在江南地街頭巷尾。
濃淡深淺,朦朧的白色中,人可以遺忘自己。這裡沒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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