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ldo;你既是我的恩人,以後便不要對著我下跪磕頭自稱什麼奴了,更別叫我什麼貴人,說起來你才是我的貴人。還記得嗎,我姓衛名庭煦字子卓。若沒記錯我應是大你兩歲,你今年可是十五了?&rdo;
不確定真正的甄文君是否知道她的名字,若當初有意隱瞞衛家子嗣的身份也有可能沒有告知,所以只應最後一個確定的問題:&ldo;正是十五。&rdo;回答之前先點頭,似是而非地回應關於名字的問題。
果然衛子卓也沒能挑出什麼話柄。
甄文君回答之後眼神不禁往&ldo;小花&rdo;那兒瞟,見她豹頭闊肩拳如碗,若不是胸口略有女性特質盤發的方式也為女性,實在難以相信這位壯漢是位女子。看她小眼深目發色偏黃,似乎是個胡人。沒想到粗壯的她竟有這樣嬌嫩的名字……
衛子卓微笑,繼續對甄文君道:&ldo;在親近之人外我的名字是衛子卓,&l;子卓&r;這個字是男子的字,為的是迷惑宿敵。往後你還和以前一樣,像阿燎一般喚我庭煦就好。可記住了?&rdo;
甄文君的確沒想到她絲毫不隱瞞,不僅告知真名就連為何對外用表字都一塊兒交代,當真是對恩人不設防?她不確定,不過能確定的是所謂&ldo;宿敵&rdo;該是指清流。
甄文君略帶一點羞澀地應道:&ldo;記住了,庭煦。&rdo;
&ldo;十五啊,十五,真是最好的年華。&rdo;阿燎在一旁長籲短嘆,手裡把玩著一把羽扇,甄文君聞到了熟悉的龍炎木香,&ldo;不知月娘十五及笄之時是如何美貌,可惜現在已入黃土,春松之軀被蟲蟻啃食,不久之後便會成一堆白骨。大火流兮草蟲鳴。繁霜降兮草木零。秋為期兮時已徵。思美人兮愁屏營。這《定情歌》往後是再也沒人唱給我聽了。遺憾,實在太遺憾了……&rdo;
阿燎緬懷月娘,甄文君實在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何心思。若是當真喜歡月娘為什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而不挽救?
阿燎回頭看甄文君,下一句話很快解開了她的疑惑:&ldo;幸好我還有文君妹妹。若庭煦你不及時出現我便要將文君妹妹收入帳中了,到時候可拿什麼賠你一個救命恩人?&rdo;
甄文君心裡暗罵一聲無恥,臉上擺出羞怯的笑容。
衛庭煦:&ldo;那我就只好燒了你滿院的芙蓉散。&rdo;
阿燎聞言色變,忙擺手:&ldo;說笑說笑,燒芙蓉散萬萬使不得。美人和芙蓉散乃是我活命之物。&rdo;
芙蓉散?甄文君心中一動,心尖上有什麼劃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這東西的來歷。
女扮男裝的阿燎看起來並不像是衛庭煦的手下,倒像是知己好友,兩人談話十分隨意。
阿燎一身男裝示人行事荒唐,她和衛庭煦為了隱藏真實身份使下多少手段,羽扇便是證據。到現在甄文君都不確定這羽扇的主人到底是誰。這兩人這些年不知用多少套路忽悠了清流等人,可笑的是清流不但沒有搞清楚衛子卓是男是女,連衛子卓的名字都是對方故意洩露用以誤導的。
說是衛庭煦的救命恩人,可方才那番與阿燎的對話可以聽出,自己與那芙蓉散一樣都只是個物件,不過是個珍貴些的物件。這些門閥大戶除了自身利益外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相當狂傲。
見甄文君低頭不語,衛庭煦朝著阿燎道:&ldo;我聽說文君與那月娘關係好,你提起這茬豈非惹她傷心?&rdo;
阿燎怪腔怪調道:&ldo;哎喲喲,將將找到人這就護起短來了。罷了罷了,知道你日日夜夜念著恩人,我才不在這裡礙眼攪事,你們好生磨良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