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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仲謀對這位胡銓御史好生相敬,說道:“清兒,不如我們也去送一送胡御史吧!”卓清道:“好!”
二人隨詞苑眾人南行數里,便已來到思德亭畔,此時但見小小的一個驛亭之中,竟站著二百餘人。趙、卓二人心想:“公道自在人心,這胡銓雖然得罪了權貴,但卻依然有這麼多百姓不怕觸怒秦檜,遠來為他送行,為人如此,方才不枉一生!”
正思量間,忽見遠處一騎快馬馳近,馬上那人向眾人拱手作作禮,說道:“胡大人怕連累眾位,因而今日一早就走了。大人叫小的轉告諸位,鄉親們今日遠來相送的情義,大人已盡數收領了,請諸位儘早離去,免得無端惹禍上身。”眾人聞言,不由得大感惋惜,心下對胡銓更感崇敬,感嘆之餘,各自唏噓離去,過不多時,喏大個驛亭之中,就只剩下趙、卓等四人。
趙仲謀看了看亭中二人,一個便是先前傳訊之人;另一人是個四五十歲的長鬚老者,形容儒雅和祥,眉目間似曾相識。卻見那老者抬頭看了看趙、卓二人,向那傳訊的說道:“眾人盡已離去,留下來的幾個,都是不怕觸怒秦檜的了,你家老爺這時候也該現身了吧?”那傳訊的聞聽,一臉驚愕之色,正不知該怎生作答,忽聽不遠處花樹之後一人大笑道:“我早知此事瞞得過旁人,須瞞不過你仲宗兄!”邊說邊大步向亭中走近。三人一看,正是胡銓。
胡銓向趙、卓二人拱手作禮,說道:“二位如何稱呼?今日遠來相送,老夫實不敢當!”趙仲謀道:“在下趙仲謀,這位是卓清姑娘,我二人對大人好生相敬,今日相送也只是聊表相敬之意而已。”胡銓道:“多謝二位。”繼而又轉身向先前那老者笑道:“仲宗兄,今日遠來相送,不知當有何物見賜啊?”那老者笑道:“這可真難倒我了,老兄我身無長物,又有什麼可以相送的?不過我倒是寫了首詞,聊寄相送之情吧!”胡銓道:“妙極,妙極!”
當下那老者從身邊取出一張古琴,撫弦高唱道:
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崑崙傾砥柱,九地黃流亂注,聚萬落千村狐兔?天意從來高難問,況人情老易悲難訴,更南浦,送君去。涼生岸柳催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雲微度。萬里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夜語。雁不到,書成誰與?目盡青天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舉大白,聽《金縷》。
唱罷,餘韻未竭,久久在眾人耳畔縈繞。
三人鼓掌盛讚,趙仲謀此時方才想起,這老者名叫張元幹,字仲宗,三年前,在越州蘭亭曲水流觴之時,自己便曾見過,怪不得先前一見之下,竟有些面善。
四人在亭中坐下,卻聽胡銓說道:“今番雖說是貶謫,教我做一個小小的撫州軍事判官,但我此去卻是歡喜多於愁慮,只為朝中奸臣當道,忠義之士報國無門,還不如遠遠地離開這是非之地,去到西北抗金一線,好好地殺敵衛國罷。”張元幹道:“邦衡兄弟說得不錯,只不過秦檜心胸狹窄,今番必不肯與你善罷,你此去步步荊棘,千萬須小心在意才是啊!”胡銓道:“兄長說的是,但我既敢在廟堂之上當庭直諫,就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我這般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不論是生是死都無關大局,又何須太過在意!”趙仲謀道:“胡大人且莫氣餒,但凡忠臣良相,當其未遇之時,也盡見迥迫,遠的且不必說,只說前朝的蘇大學士,一心為國為民,卻屢遭貶黜,歷盡仕途之坎坷,胡大人與之相比,那已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