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嫉妒(第1/2 頁)
林重寒被他問住,在腦中過了一圈,才答:“沒去,怎麼了?”
林世鏡舉起撥浪鼓:“此鼓的鼓皮,源自西域的一種特有動物。用這種動物皮做出的鼓,聲音悅耳低沉……就是這鼓,有點兒舊了。”
林重寒的注意力被他話中的“西域”二字吸引,她愣在當場——
餘青是江南的漁家女,她的父母,又怎麼會用這樣的皮,來給她做撥浪鼓?
林重寒問:“不會出錯?”
她的神情嚴肅又緊張,林世鏡再仔細摩挲、檢視一番撥浪鼓,才向她保證。
“不錯,是西域的鼓。”
春日也驚訝地和林重寒對上視線,僅憑一眼,多年的主僕默契,讓她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
“奴婢去讓人查查。”
林世鏡不問她要查什麼、為什麼要查,只是讓春日去前院裡找老管家喬伯,永定侯的力量遠比她的力量大。
*
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
每逢過年,宮裡總會有賞賜下來,林家得到得賞銀和御菜都十分豐厚。林廣清開祠堂,將賞銀和御菜放至列祖列宗牌位前,一一祭祖完,並自己親自擦拭完牌位,這才算完。
往年林一舟在外駐兵,總是回不來,闔家只有林廣清和林世鏡二人。兩個大男人過節日,總隱隱透露著一些無趣、敷衍。
今年林重寒歸家,日子像是一下變得有盼頭,連林廣清都開始挑剔正門掛的燈籠不夠好看,更遑論林世鏡了。
偏他那嘴巴又毒,就光二十八、二十九和除夕這三天,林世鏡簡直把府上的下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就連最喜他風流樣貌的小丫鬟,都不再往他面前湊,活像他不是公子哥,是閻王轉世。
林重寒看著府上丫鬟小廝們恨不得自絕於世的模樣,好笑又無奈,索性多散些銀子下去,算是主人家的體恤。
主人仁厚,喜得庭院的丫鬟小廝們跪了一地,滿口稱讚林重寒。
此時前院跑來一小廝,他看見裡頭人烏泱泱跪著,以為是林重寒發怒,唬得他不敢怯生生地、不敢進裡。
春日眼睛尖,看見他,走過去問什麼事。
“外面有個胖子,說他是安寧侯的僕人,”小廝垂著頭,聲音訥訥,“他說,安寧侯想見咱們姑娘一面。”
“你在這裡等著。”
林重寒正在發賞銀月例,聽後讓春日去問顧青璋有什麼事。不多時,那小廝又回來通報,說是和她最近在查的事情有關。
*
“顧青璋!”
林重寒匆忙坐上馬車,一路來到顧青璋約的茶館,結果發現這人正在好以整暇地將茶葉放進茶荷裡仔細觀看,氣得她直呼他全名。
餘青這事她從未跟別人說過,動的人也是直接來自侯府,被顧青璋知道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那天她去煙雨樓一事,被顧青璋知道,他順藤摸瓜查了下去。
“顧青璋,”她面色嚴肅,“你在派人跟蹤我。”
顧青璋被她點破不惱、也不狡辯,等林重寒盤腿在蒲團上坐下,才把茶荷遞給她。
“今年的武夷巖茶,你看看成色怎麼樣?”
林重寒自知心急無用,但也沒仔細看茶荷:“我一般中秋才喝武夷巖茶,最遲也是十一月。眼下已經過年,鋪裡賣的不過都是些陳茶。”
“武夷人不屑喝陳茶,”顧青璋意有所指,“我卻不在乎什麼最佳時,獨愛這陳茶。”
她來質問他跟蹤一事,顧青璋卻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林重寒不知怎麼回這話,於是把茶荷推回去。
她說:“你來淌這趟渾水,不算明智之舉。”
顧青璋把茶荷上的茶葉輕輕撥到紫砂壺,搖頭拒絕:“我還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