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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有用嗎？還是你只是拿來刺激我騙我的？&rdo;

他看向布魯斯的眼神幾乎是破碎的，嘴唇微微顫抖，彷彿後者正拿著一把槍絞進他的大腦裡，朝著心窩的位置開槍。

告訴我，是不是我毀了唯一救我家人的機會。

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本來有可能活下去。

告訴我，是不是我也是害死他們的兇手。

黑寡婦看著布魯斯，那小姑娘沉靜如水，不動如山，誰都看不透她眼中的深邃，或許帶著嘲諷，又或許只是悲憫，即使是蝙蝠俠，也會有忍不住嘆息同情的時候。

他看過太多的人間悲劇，也見過太多人走上無法回頭的路。

&ldo;是誰給你的裝置？&rdo;然而，蝙蝠俠也是冷酷無情的。

澤莫露出一個嘲諷的苦笑，點頭道：&ldo;好，那就當做情報交換。這東西不是地球人給我的，它也不來源於地球文明，交給我的人稱自己叫&l;滅霸&r;。他沒有問我要任何東西交換，我追查復仇者的時候，他就突然出現，說自己瞭解我的故事，並要送我一個禮物。&rdo;

&ldo;然後你就拿了。&rdo;

&ldo;我當然不會相信一個外星人，但我那時已經窮途末路，只要能報仇，我又管什麼外星人還是地球人呢？&rdo;澤莫平靜說道，&ldo;那東西確實有用，幫我做到不少事情。&rdo;

布魯斯知道他說的是真話，起身準備離開審訊室。

&ldo;你答應過！&rdo;澤莫冷冷說道，臉上帶著肅殺之意，&ldo;回答我的問題。&rdo;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說道：&ldo;是真的有用，那個人沒有騙你。但你我都知道，這沒有任何意義，當時的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那個算命的，甚至我把符咒撿回去，也只是出於好奇和疑心。&rdo;

&ldo;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命運。&rdo;澤莫伸手捂住臉，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上，&ldo;命中註定，我的家人會有這樣的結局。&rdo;

命運。

布魯斯垂眸咀嚼著這個詞，命運，這個可笑的詞，這個同樣支配了他半輩子的詞。然後，蝙蝠俠笑了，彷彿嘲諷的笑：&ldo;你不是唯一失去家人的人，當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在我面前時，我多想殺了他，我也完全能殺了他，甚至不讓人發現是我做的。&rdo;

&ldo;人們常說&l;命運讓我沒有選擇&r;，但事實上，永遠都有選擇，並且永遠都有更好的選擇。&rdo;布魯斯看向澤莫，&ldo;就像我相信，託尼&iddot;斯塔克也會做出更好的選擇，他不會被你擺布，哪怕你找出冬兵殺害他父母的錄影。&rdo;

澤莫抿唇。

蝙蝠俠離開了審訊室，他從澤莫這邊已經榨不出任何情報了，那個外星人&ldo;滅霸&rdo;讓他很在意，他總覺得這人將來會是個大麻煩。他給澤莫的那個瞬移科技道具，與其說是同情對方的遭遇，倒不如說是想給復仇者找麻煩，順手為之。

兩個小時後，發生了三件事情。

第一，澤莫在審訊室自殺了。儘管當時是黑寡婦在看管對方，但娜塔莎並沒有分分鐘盯著對方看，後者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根金屬曲別針，然後又用自己的衣服上拉下一根線，就靠著這兩個工具把自己弄死了。

死的過程應該說是很痛苦，但澤莫的臉上卻平靜安寧，連扭曲都沒有，真的是將死亡看做了自己的歸宿。布魯斯就進來看了一眼，確定他死透了之後，把屍體收起來放進冷庫，等這邊事情忙完了，讓人送回索科維亞和他家人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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