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毀符(第1/2 頁)
“你能做主?”薛雲生似笑非笑看向他,除了讓人下山離去,他對對方所說的任何話都不相信。 王行義皺皺眉,沒有說話。 “不能做主就閉嘴!”薛雲生指著他喝道,然後又一個一個看向對面來人,看著看著,忽而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越笑越大,直到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才喘著氣慢慢停下來。 旁人均沉默著,看向他的目光中一絲憐憫,堂堂“化氣”大修士,竟然被逼到了這一步? 就連薛定松也有些不忍心,雲生肩膀上的壓力太大了,已經超過了他自身能夠承受的極限,可有什麼辦法,他是男人,就必須扛起來。 “舅父,你可知我長大後為什麼很少去你們那邊嗎?” 薛雲生看著王承業,似乎也沒打算等對方回話,自顧自地說道,“因為小時候每次母親帶我過去,那些個表兄弟們都要合起夥來欺負我,逼我穿女人衣服,搶我東西,打我辱我,甚至迫我吃穢物。 我去跟母親說,母親還嫌棄我多事,所以小時候我一直覺得你們家就是地獄,每次去之前我都很恐懼,每次母親偏要帶我,每次我若有一丁點不情願,母親都要哭著罵我。” 薛定松聽著聽著不禁老淚縱橫,他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多少,才發現孩子又錯過了什麼。 就連顧湘心裡都空落落的,不知是什麼感覺。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王承業沉默了片刻,出聲道。 “不懂事嗎?”薛雲生嗬嗬怪笑,“是的,不懂事!所以我修行時選擇了主修身法,就是希望被欺負時能夠逃得遠遠。他們不懂事,我惹不起,我只能躲起來。” “你放心,再有類似的事舅父給你做主。”王承業安慰道。 “做主?”薛雲生搖搖頭,“其實我更希望自己做主,當我修為大成後,我便想手刃了那幾個混蛋,可臨到頭又心軟了,不是怕事情敗露,而是怕敗露後母親會難做人。” 王承業面色沉了沉,沒有說話,他背後幾人似乎有點後怕,隨即又想起眼前情形,挺了挺腰,看向薛雲生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 薛雲生嘆了口氣:“父親整日忙碌,薛家其他人卻是七零八落,各有心思,我只有瘋狂修煉,在修煉中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雲生!”薛定松聲音有些顫抖,他覺得自己確實欠考慮了,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狠不起心思徹底清洗內部,反而讓家人受到各種傷害。 一直想得是等薛家慢慢真正坐實四大家族之名、掌控實權後,那些人自然會慢慢歸心,終究是血濃於水,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父親,我並沒有埋怨你,我知你的難處,有些事根本沒有時間去慢慢理順,而且薛家對外,每日應付諸事已嫌時間不夠,哪還有時間處理家事?那些蠢貨精的很,也沒有給你下手機會不是?”薛雲生搖搖頭。 這話一出,薛定森、薛雲濤父子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 正好薛雲生看過來,語氣中充滿譏諷:“我沒有想到濤弟修行得竟然是方佔國的大滅印,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想必這些年沒少下功夫吧!” 薛雲濤避開目光,並沒有說話,此事王家知道,他也沒什麼好怕的,甚至本就是王家前幾年的一種交換。 薛雲生的視線掃過諸人,感覺義軍能堅持到今天也是奇蹟,這麼多魑魅魍魎,這麼多心懷鬼胎之輩,竟然還沒崩潰?不過也快了。 他看向顧湘:“湘兒,當年我真沒有向母親嚼舌根,你是我妹妹,哪怕搶了我的東西,我也並沒有生氣,只是崴到腳才大哭,我更沒有想到母親會藉此大發雷霆,趕走了我唯一的妹妹。” “其實我並沒有真正怪你。”顧湘的心有些痛,當年之事兩個孩子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所有一切都只是藉口罷了,這些年她只是有些不忿母親的遭遇,是以才沒有給他們好臉色。 “但你終究還是離開了,我身邊再無一個人能說話。”薛雲生看向天邊初升的太陽,暖暖的陽光罩過來,讓他覺得有點刺眼,“我只能不斷去修行,然後申請領兵在外,跟虞朝打交道。” 說到這裡,他突然笑起來:“不過是損失了一個人,你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