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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清楚地知道這樣接下來兩個任務會疊在一起變得很趕,導致他只能在路過有火車的路段時在火車上睡一會,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如果他能提早預測到這一路上會遇到的各種熱情盤問,或許就不會答應地那麼乾脆了。
「富岡先生,你是在哪個道場修煉的?」
「……水之道場。」
「水之道場麼?聽起來確實和時雨蒼燕流有些相似,難怪富岡先生你在尋找與這個流派有關的事情。今早是在附近問了一圈,打聽到了老闆娘丈夫幾年前因病去世,沒留下孩子的事情嗎?」
「……嗯。」
「那你沒想過會有心得筆記之類的東西留下來嗎?」
「這個流派的傳承只面對面教導一次。」
「這樣,富岡現在你看起來很瞭解啊原來和這個流派的劍士交過手嗎?」
「嗯。」
「他也在水之道場學習?」
「……」不,那是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然後死在了他面前的隊友。
關於自己的還好,關於隊友的事情,富岡義勇則半個字也無法編出,只能扭頭看向香奈惠,山頂積雪般幽冷的淡漠神情下是可憐兮兮的弱小無助。
「千晴,你說的那個羅藤草,具體長什麼樣?主要長在哪些地方?」
接受到小夥伴的求救型號,已經聽到不遠處潺潺溪水聲的香奈惠便笑眯眯地開口接過了話題。
「羅藤草主要是像藤蔓一樣繞在大樹高處枝幹,能照到陽光的分枝處。淡綠色豆芽粗,藤蔓上會零散分佈著些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深綠色葉子。」
「啊當然,我是以我的小拇指為標準,不是富岡先生你的。」
看了眼展開手掌放到眼前,認真比劃小拇指大小的富岡義勇,千晴低低地笑起來。她抬起手,寬大袖口下滑,露出了纖細白皙的手臂。
「嗯,這麼一比,大概就是富岡先生無名指指甲的一半那麼大吧。」
千晴學著富岡那樣張開手掌,放在他手旁比劃了一下。
在微風中晃了兩下的細嫩手指白得近乎透明,在旁邊修長有力的健康小麥色手掌對比下,彷彿一折就斷無比纖弱。
「富岡先生的手很寬大,一看就充滿了力量呢~」
千晴只是隨手比劃了兩下感慨了幾句就把手收了回去,倒是富岡義勇,盯著她收回的手臂一臉若有所思。
「你太瘦了。」想到剛剛在自己之前握住手腕的硌手的手感,以及剛剛在眼前一閃而過,白皙到下面青色血管都一清二楚的手背,富岡義勇垂眸看著千晴,很是認真地說到,「你應該多吃點。」
「……我中午有好好的把套餐裡一整碗飯都吃了。」
無法跟上富岡義勇野草般自由生長的思維,千晴笑容漸漸僵硬,頓了幾秒才幹巴巴地開口解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一個剛認識的男人解釋這種事情。
「一小碗飯太少了,你在長身體,可以吃兩碗。」富岡義勇卻彷彿沒看到千晴僵硬的神色,一臉正色地給出建議。
「……好,我下次試試。」千晴抽著嘴角應下了富岡的話,為了防止這位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她話音一轉,飛快地伸手指著面前的森林,一臉正色地說道,「富岡先生你看前面那顆最大的樹,我上次就在那棵樹的頂端採到過羅藤草,不過當時只順著比較粗的枝幹爬去前端看了看,富岡先生你要不要再去別的枝幹看看細查一下?」
「好的。」
本就不是喜歡細究別人事情的富岡聽到正事,微一點頭後就消失在原地。看著消失在大樹濃鬱樹冠上的紅色羽織一角,千晴鬆了口氣。
「那個,富岡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