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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村的冬天確實很冷,不過姜菱在家裡的待遇一向好,她的屋子裡也始終燒著炕。而這個炕,便是姜菱挑中的擋箭牌了。
將挑好的梅花逐一放在炕頭,確保每一片梅花的花瓣都很完整好看,姜菱找來原主的針線籃,熟稔的繡起了香囊。
說起原主這一手刺繡功夫,還多虧了姜三海這個三哥。倒不是姜老太太不肯讓原主學刺繡,主要是原主太懶了,一會兒嫌針紮了手,一會兒又嫌眼睛看的疼,再不然就是坐久了太累……反正只要是原主能夠想得到的理由,她肯定會叫嚷。
偏偏姜老太太是個寵/女/無/度的,每每原主嬌/氣/十足的叫上幾句,姜老太太就肯定會心軟,到最後就是不了了之,白瞎了姜老太太特意為原主買的針線。
直到後來姜三海開口,饒是原主再不樂意,還是乖乖的開始學了。至此,也算是掌握了一門手藝,不再顯得那般一無是處。
姜菱的刺繡功底自然比原主要好。加之原主是個愛俏的,各種顏色的彩線都有,挑中的布也很鮮艷,用來繡制香囊著實再適合不過。
等到姜老太太親自推門進來喊姜菱吃飯,姜菱面前已經有三個漂漂亮亮的成品香囊袋了。
「咦?菱兒這是繡的荷包?」姜老太太問道。
「不是,是香囊。」指了指灶頭的梅花,姜菱笑的很是自信,「等這些梅花幹了,我就把梅花放進香囊,再拿去鎮上賣。」
「咱家菱兒都能賺銀錢了?好好好,咱家菱兒的腦子就是聰明,隨了娘。」沒有隻言片語的質疑,姜老太太一拍手,樂得快要笑出花來。
「那是。等我賺了銀錢,一定給娘買支金釵戴在頭上。」對於自己的香囊能夠賺到銀錢,姜菱百分百確定。
「真的呀?那娘可等著菱兒的孝敬了。」姜老太太喜出望外的點點頭,好似金釵已經到了她的頭上,「娘這一輩子啊,就只有菱兒這個閨女最貼心,你四個哥哥一個也靠不住,娘都不敢指望的。」
院子裡,才剛從鎮上回來的姜二哥和姜二嫂對視一眼,心下著實有些不舒服。
姜二哥還好,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和親妹子,再看不過眼也能忍忍。左右再等上兩年,姜菱就該出嫁了,也就眼不見為淨。
姜二嫂就不同了。她可是鎮上的姑娘嫁來姜家,實打實的下嫁,當初成親時帶來姜家的嫁妝堪稱豐厚,又生下了姜家下一代的長孫,自詡在姜家還是很有底氣的。
這不,聽著不順耳的話,姜二嫂心直口快,當即就喊了出聲:「小妹也就嘴皮子功夫厲害,每次都哄得娘喜笑顏開。結果呢?哪次花銀錢的時候不都找咱們二房?娘啊,就是太偏心小妹,事事都愛順著小妹。真要哪天小妹拿回一支金釵送給娘,才是稀奇了。」
姜二嫂這話是沒錯的。姜家四兄弟中,就屬姜二哥最會/經/營,原本只是鎮上酒樓的跑堂夥計,而今卻搖身一變娶了酒樓家的小姐,當上了酒樓手握實權的掌櫃,可不就是姜家出錢最大頭的一房?
不過,有些話就算是事實也不能說,尤其還不能當著姜老太太的面說。這不,姜二嫂話音才剛落地,姜老太太就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老孃偏心怎麼了?老孃偏心自己的親閨女還有錯了?誰要是對老孃有意見,只管當著老孃的面提,背地裡陰陽怪氣的損誰呢?」
「娘別生氣,大壯娘就是個憨的,不會說話。」一見姜老太太的架勢,姜二哥立馬接過話茬,笑著幫姜二嫂解圍。
說她憨?她哪裡憨了?姜二嫂氣的當下就要開口,卻被姜二哥給攔住了。
「她是個憨的?咱們一大家子還有誰能比她猴/精?」知道姜二哥這是在護媳婦,姜老太太冷笑不已,「咱們老薑家可真是好命,這些媳婦一個賽一個的厲害,上趕著欺負還沒出嫁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