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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雲白是打算把全身都交付給長今了,他只是注視著長今的動作。不論是把脈、選針,還是取穴,雲白全然不露聲色。直到長今取穴完畢,雲白才磨磨蹭蹭地換了個姿勢,重新坐好。
“打算怎麼下藥啊?”
“是。我正在考慮是不是配合使用解酒清肝湯,既解酒毒,又能保養肝臟。”
“好的,往後你不用來這裡了。”
雲白漫不經心地說著,並將長今插在自己身上的針粗暴地拔了出來。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你不來亦可,就是這個意思。”
“大人的話我不能理解。我才剛剛開始學習,您怎麼會沒的教我呢?”
“俗話說得好,人看從小,馬看蹄爪。”
“大人是說我沒有成為醫女的資質。”
“大言不慚說什麼自己看書就能學會,我今天隨便考你一下,你可真行啊!連把脈都不懂也敢捧著針筒招搖過市嗎?”
“可我都是按照大人您的吩咐……”
“那好,真要是聽我的那也行,以後不用再來這裡了!”
最後拋下一句硬邦邦的話,雲白猛地起身離開了。長今在稀裡糊塗中捱了當頭棒喝,只覺得後腦勺火辣辣的,她苦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耳朵垂兒陣陣發熱。長今鬱悶之極,卻是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哪兒招惹了雲白。莫名其妙地剩下自己在那裡,長今真是狼狽不堪。
《大長今》第十五章無花果(7)
上課結束之後,長今總是自然而然地朝典醫監走去,然而每次都過不了銅丘,便又原路折回了。請求雲白原諒倒也不難,難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何處,又怎麼冒冒失失地去認錯呢,否則只會引來更為嚴厲的斥責。
想起雲白竟是這麼討厭自己,長今哪裡還有看書的興致啊。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索然無味,長今無所事事了,只有暮夏時節的艾草在節節長高。若不是這樣粗率迅速的生長,又怎能被稱作艾草呢。
趁著菜地還沒荒蕪,長今想去拾掇一番,便拿起鋤頭出去了,恰好一道進來,兩人迎面碰了個正著。
“去哪兒?”
“嗯,去菜地呀。”
“大熱天的,去那兒幹什麼呀。別去了,你坐這兒。”
一道拉著長今坐到院子裡的木頭板床上,認真地端詳著長今的臉龐。
“最近你瘦了好多。是不是讀書很辛苦啊?”
“嗯,可能是天太熱了吧。”
“還說什麼學醫救人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能救誰啊。依我看呀,應該吃藥的不是別人,而是你。你真應該吃貼補藥了。”
“不是的!什麼補藥不補藥的……”
一聽一道說到補藥,長今心虛膽怯,立刻就跳了起來。不料一道也不是說說就算了的,沒過幾天,他果然就買回了補藥。
“本來是想問問你的,又怕你嫌我羅嗦,所以我就直接去找了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給你抓了貼藥。”
“瞎忙活。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我真的沒事,你還是拿給大嬸去吧。”
“學醫的人竟然說出這麼外行的話。我抓的補藥只適合你的身體,給我娘吃能有效嗎?”
“適合我的身體?你怎麼知道我的身體怎麼樣?”
“我當然不知道啦。大夫這也問,那也問,害得我回答了半天。”
“大夫都問什麼了?”
“唉,別提了。那可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弄得我渾身直冒冷汗呢。什麼個頭高低呀,長臉圓臉呀,手腳長短呀,下身結不結實呀,出汗多不多呀,還有消化好不好呀……你小的時候不是經常像男孩子那樣捲起裙子來玩嗎?幸虧當時我偷偷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