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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走了蘇妍,觀止陪她去了,應無大礙。”陌寒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昨晚操縱巨屍之人,可有眉目?屯溪至今未歸……”
韓子和臉色微冷,長嘆一聲,不知該如何敘說——
“昨晚,張屯溪應該是看出那最後幾隻巨屍身上法術的痕跡,才追出去的。他走時將東面防線託付於我,並未多言。當年那件事,幾大宗門聯名傳書江湖,邀天下同道共誅之。你被困地宮這麼多年,唉……不知道也正常。”
韓老頭將沈馨放在榻上。拎起酒壺斟了滿滿一杯,才搖頭道:
“他姓段,名藏鋒。原是茅山上清宮末代弟子。也算是,屯溪一位舊友的晚輩。當年國難之下,他老父託孤於屯溪。屯溪浪跡四海,未立家室,只能把他送到上清宮明鶴先生王端甫門下。後來麼……七十年代那些事你應該有所耳聞,舉世入妄,人心顛倒。好些宗門斷了道統。上清宮流落在外的分支應當還有一些人活著,可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唉……若不是懷恨在心,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陌寒問:“難道……以法術挾私報怨?他殺了多少人?”
——被幾大門派聯名通緝,所犯之罪,絕對不輕。只看他今日作為,便可窺其心性。
“何止……”韓子和沒好氣,“雖然當年之事,錯在時代。那些逼死端甫兄的小娃娃們未必知道都他們在幹些什麼。可也罪不至死嘛。唉……當時段藏鋒年紀還不大,眼見恩師慘死,山門崩毀,恐怕懷恨多年,只是當時沒有人看出來罷了。
“說起來上清宮這事和肖將軍也有些關聯,他當年收到訊息,特地通知張屯溪。可屯溪接到訊息時已經遲了,最後只接走了段藏鋒一人。
“原本這件慘案也就到此為止。可二十年後,當年與事之人,陸續死亡。明面上的解釋是附近工業汙染,水源有毒,周圍的村子上病死了不少人。還有很多人病死在外地,並不引人注意。只是屯溪久駐金陵,順路去看了看,這才發現有人施法暗中傷人!追查到最後,兇手竟然是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段藏鋒!”
韓子和喝了口酒,語氣頗為感慨:“那孩子我也見過,天資不凡。奈何一念之差,竟至於此!”
“得神通而忘法本,殘害眾生。按戒當誅。”陌寒輕輕一嘆,神色複雜:“明鶴先生是怎麼死的?”
“積薪*。”韓子和深深吐了一口氣,眼裡滿是沉痛:“為了保住祖師殿,他在殿前*而去,只是為了震懾那群無知無畏的孩子。”
沈馨似是被此刻的沉重所染,暗暗扯著韓老頭兒的粗布衣角,輕輕道:“那明鶴先生,為什麼不用法術把那些壞人趕走呢?”
韓子和無聲地摸摸沈馨腦袋,語氣深沉:“道家修性命,求長生。不是所有修行人都會法術。很多人一輩子獨居山中潛心問道,連同門之間相互演法都未必經歷過。再則,很多法術也不適合用來正面迎敵。端甫謙和清烈,不喜末流雜學,當年不知多少人欽佩他為人。師尊曾諄諄告誡:我若耽於武學,終有一日死於兵刀之禍,當學明鶴語默如一,從容決斷。師尊客居上清宮,我與端甫同行九載。卻不料我還未了殘生,他卻先走了!”
陌寒無言,為韓子和斟滿酒杯。
兩人對飲。西市腔入口如煙霞烈火。韓老頭清明的眼立刻泛起一圈紅暈。
陌寒停杯,道:“明鶴守宗門而死,執虛為金陵而亡,持盈困於心魔不得解脫。生死有命,為之奈何。”
韓子和端起酒杯,灑然道:“要是哪天我死了,你給我墳頭上澆一杯西市腔,我也就知足了!”
陌寒一怔:“這是堂堂五行門傳人該說的話?我是不會灑酒祭你的。想喝,自己從墳裡爬出來!”
韓子和撫掌大笑:“那你還愁什麼?葉觀止或許說的對!你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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