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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笑完,陳嶺說明來意:「我今天來是想取碑的。」
丁駿遠:「近來裝修,孫師傅沒來上班,改家裡工作了,不過你訂的石碑他已經做好了,就在儲藏室裡。」
想到石碑的重量,他主動道:「讓裝修的師父幫忙搬一下,我開車替你們送過去。」
陳嶺也不跟他客氣:「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要不是陳先生你,我早就沒命了。」丁駿遠真心誠意的感激道,「你們一道回昱和山嗎?」
吳偉偉全程跟著總指揮走,什麼也不知道,扭頭看向陳嶺:「陳哥?」
「暫時不回去,我想去趟第二個死者家裡看看。」
「第二個死者?」丁駿遠想起什麼,問,「是自殺的案子?」
陳嶺驚訝:「你知道?」
「嗐,咱們老城區都快傳遍了。」有些話一聊起來就沒完沒了,丁駿遠索性去給兩人沏茶端過來。
他坐下,「第一個自殺的是個小姑娘,第二個自殺的是個上班族,我說得對吧。」
陳嶺和吳偉偉對視一眼,忙點頭說:「對,就是這兩起案子。」
「先喝點茶。」丁駿遠把茶杯往前推了推,抱著胳膊說,「第一個你們已經調查過了嗎?」
見陳嶺點頭,他說,「那我就說第二個吧。」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聽街坊鄰居那些大媽聊的。這第二個上班族是今年三月份剛搬到向陽路的,是個外地人,平時不怎麼愛跟人相處。不過我覺得這跟他上班早下班晚有關,累了一整天了,誰還想跟別人搭話啊。」
這年頭社會不好混,工作不好乾。
要想升職加薪,沒有門路的除了要會來事兒,還要埋頭苦幹。
下了班,身心疲憊,很多人回到家連飯都不想做,直接點外賣,方便省事,吃完就能休息。
自殺的上班族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一家軟體公司上班,是個程式設計師,每天除了寫程式碼就是寫程式碼,厚厚的鏡片架在鼻樑上,讓他那雙被生活折磨得幾乎要失去光彩的眼睛,越發晦暗渾濁。
事發那日,大概是意外跌下鐵軌的事讓他受到了驚嚇,從地鐵站到小區,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居委會的大媽見他臉色不好,經過的時候想問他一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卻聽見他說什麼:「差點就被地鐵碾成肉漿了,紅白攪在一起的肉漿……」
然後,然後就哼起了哀樂!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跟他搭話啊,居委會大媽連連後退,轉過背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其他人,懷疑上班族是撞邪了。
可這事兒還沒傳開呢,上班族就死了。
第一個發現他死掉的人,是五樓西戶的戶主。
戶主下樓買菜,發現有個人跪在樓梯上,額頭因為過於強烈的撞擊,幾乎和樓梯稜角嵌在了一起。
血腥,恐怖。
戶主嚇得渾身發軟,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跟上班族的屍體撞到一起。
她手忙腳亂的退回到五樓與四樓間的緩臺上,按著胸口,穩住心跳報了警。
警察到了以後,什麼也查不出來,最後是對樓的一個年輕人從無人機上取下一張小小的記憶體卡。警察走後,大家就圍著年輕人七嘴八舌地問他到底拍到了什麼。
得知是上班族自己把自己給磕死的,居委會大媽越發肯定上班族是中了邪,傍晚的時候就託人找來一個道士作法驅邪。
說到這兒,丁駿遠嗤笑一聲,不屑道:「那道士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黃袍大褂,拿著一把桃木劍唸叨兩句就算完事兒。」
「丁先生住在附近?」陳嶺心說不會這麼巧吧。
丁駿遠連忙擺手:「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