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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嶺掙扎幾下,累了,鼻尖卻好奇的嗅著男人胸口的味道,衣服應該被薰香浸染過,帶著一股誘人清淡的冷香,其中又夾雜著墨的氣味。
青年一呼一吸,盡數噴在胸膛。
江域喉結攢動,眼眸愈發深沉,扣住青年後腦勺的手放鬆了些許力度,手指分得更開,掌控的意味更濃。
雖然腦袋無法獲得自由,但陳嶺十分機智的將身體後撤,以免貼得太緊,感覺到不該感受到的東西。
他睜著眼,睫毛隔著布料,擦過江域的胸肌。
想起閉眼裝睡時,頭頂若有似無的呼吸聲,陳嶺絲毫不給老祖宗面子,直接問:「江域,你剛剛在聞什麼呢?別閉著嘴不說話,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一頓,再開口氣勢弱了幾分:「我身上真的有香味嗎?」
話出口就讓他莫名的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發燙。
「嗯。」男人低沉的應了一聲,胸腔隨之震動,震得陳嶺額頭和麵頰一陣發麻。
他眨了眨眼:「什麼味道?」
「不知道。」現在被抓包了,江域也便也不打算再偽裝剋制,低下頭,臉埋在陳嶺的前額和頭髮裡,嘴唇差點貼上他的鼻尖。
陳嶺下意識後退,腰上被勒緊,退路全無。
江域聲音嘶啞,說話的吐息噴在他的鼻尖和眼瞼下,「你的氣息能讓我平靜。」
平靜。
平靜的反義詞是什麼?
混亂,躁動,煩擾……
江域屬於其中哪一個?
「有什麼東西讓你不安嗎?」陳嶺不動了,他相信江域不是在開玩笑,過了會兒,他嘗試著抬起一隻手,從後方抱住男人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嗯?」他發出一個單音字,催促對方回答。
同以往每一次謹慎小心的觸碰不同,江域開始肆無忌憚,又光明正大的,將人往上抱了抱。
這一下,他的臉正好可以埋在青年的鎖骨上。
陳嶺渾身僵硬,不敢動了,從江域身上感知到那一絲微薄的脆弱迎面撲來,裹住了他的思維和心神。
他的手繼續在男人背後輕輕拍著,胸腔裡那顆跳動的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悶,不疼,有點酸。
這就是心疼吧。
一條簡訊能讓他忍不住笑,一個撒嬌似的擁抱能讓他心疼,偶爾一記直球,也能讓他臉紅心跳。
陳嶺用力皺眉,苦惱,不可思議。
我這他媽是彎了吧。
可怎麼能彎呢。
不能夠啊。
可事實擺在眼前,樁樁件件能打臉他的否定。
「沒有。」江域的回答終於落進了耳朵裡。
他聲音沙啞,同樣直言問道:「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陳嶺:「……」
這不是人,也不是鬼,是狗吧。
你難道不該好好反省,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厚臉皮,有違自己清冷形象的事情了嗎!
「不行。」陳嶺態度強硬,轉瞬又開始結巴,「你,你就這麼喜歡我的……嗎?」
「氣味」兩個字難以出口,他說得含糊不清。
江域坦然的承認,「第一天就喜歡,我告訴過你。」
冰涼的手扼住喉結,他被迫揚起下巴的往事浮現在眼前,陳嶺牙癢癢,想盯著對方的臉教育兩句,卻被壓製得轉個頭都難。
他再次掙動,「你往後退。」
江域又開始裝啞巴。
陳嶺又語含警告的說了兩句,一點用沒有,他放棄的癱軟著身體,等著老祖宗自動「解封」鬆開他。
這一抱就是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