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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勁妮非常自覺道,「我會儘量早點回來的。」
「沒關係,婚紗還是要多試試。」
洪勁妮心裡奇怪,之前白暮晨還嫌自己回來晚,現在又無所謂了,態度變得可真快。
臨出門時,洪勁妮穿上了白暮晨送她的那雙鞋。
她注意到白暮晨的視線,有點心虛地解釋道,「咦,這雙鞋被你敲打完以後,變得好舒服了。」
白暮晨輕笑道,「有時候就是這樣,一開始磨腳的鞋子調整完,會變成最舒服的鞋子。」
兩個人出門後就分開了,洪勁妮按照約定地點去找段一帆夫婦。
洪勁妮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手藝人——岑茜。她個子不高,圓圓的臉龐帶著溫和平靜的氣韻,白皙的面頰上點綴著幾顆小雀斑,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她戴著一頂木槿紫色的針織毛線帽,穿著亞麻質地的背帶褲,感覺像是把她從工藝製作現場硬拉過來的模樣。
兩個人打招呼握手的時候,洪勁妮特意仔細觀察了她的手,骨節分明,指甲乾淨,小巧靈活。很難想像這隻手猶如女媧造人一般,能觸手成像,讓泥土煥發新的生機和意義。
岑茜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禮物送給洪勁妮,是一個泥土做的小熊貓。
「洪姐,不知道該做個什麼送給你,問了老段,他也不清楚。但是我想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大熊貓吧?」岑茜說著莞爾一笑。
洪勁妮珍惜地捧在手心裡,「太謝謝你啦,真可愛,我會好好收藏的!」
她說著歡喜地收在包裡。
段一帆拉開車門,「那我們出發吧!」
「今天要去三家婚紗店,她們都是我經常合作的,你們要是看中了哪件都可以打折!」
洪勁妮說著上車,三人有說有笑往婚紗店而去。
另外一邊,白暮晨也接到了電話,有一個老大爺死在了出租屋裡,不知道過世了多久,直到房東大姐去開門催房租的時候,才發現人都已經臭了。
白暮晨跟樸松靈穿著擺渡人的制服,趕到了出租屋。
這是一間一居室,低層又偏僻的格局,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整個屋子陰沉晦暗。
房東大姐一邊開燈,一邊抱怨,「真是晦氣死了,這老頭已經兩個月沒交房租了,我心善讓他先住著,結果今天過來催房租,一開門,人死我這屋裡了!你說我這屋以後還怎麼租?真是太晦氣了,還一股味兒!」
「大姨,那你出租的時候,有沒有他的身份證件什麼的啊?」樸松靈捏著鼻子問。
「有個影印件,剛醫院的人來開死亡證明,我特意帶的,給你。」
樸松靈接過,看著影印件道,「哎?這大爺還不是本地人呢,估計親屬也不在本地。白哥,咱是不是得去派出所查查他的戶籍,把他親屬給叫過來呀?」
白暮晨「嗯」了一聲,他正看著大爺的遺體,估計著穿壽衣的難度。
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瞥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張照片,他拿起了相框。昏暗的燈光裡,白暮晨依稀辨認著照片裡的人,倏地眼神一凜。
樸松靈見白暮晨沒反應,再次提醒道,「白哥,咱是不是得先去趟派出所啊,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不用去派出所了。」
白暮晨開口道,「我知道該怎麼聯絡家屬了。」
他說著捏緊了手裡的相框,照片底部是一串原子筆寫下的電話號碼。
薇莎新娘婚紗店裡,洪勁妮正在和段一帆、岑茜看婚紗禮服。
突然,段一帆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因為段一帆記者的工作,所以陌生的號碼也不敢錯過,他趕緊接了起來。
「餵。」
電話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