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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蕭笑嘻嘻地對我說:“那電話真不是你打的嗎?”按道理說,我應該和她和好;可我有一點兒該死的面子心理。她說完了那句話兒,我竟然拿起她的文具盒,摔在了地上。我倆徹底不說話了。我真是個大蠢貨,為了那麼一點兒面子,就把心上人給失去了,我真想回到過去,把這件事扭轉一下,告訴侯玉蕭: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我已經非常壞了,任何人的錢,我都敢偷;我還偷過一輛汽車裡的錢。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娘又把我冤枉了,我賭氣不回家了。天已經晚了,我身上沒錢,可要是在外邊亂躥,必須要有錢。我到了中醫院門口,先打小賣部的主意。小賣部已經關門了,我希望裡面沒人。我用手推其中一個窗戶,不敢太用力,怕弄出聲音;推著推著,我感覺裡邊好像有動靜。但裡面沒有開燈,我看不見裡面,但我已不敢再推了;並且,我僥倖地認為裡邊應該沒人,想再愣會兒。一會兒,燈亮了,裡邊有一個男人,他把我剛才推的那扇窗戶開啟了。問我:
“你在幹嘛?”
我早就把我兜兒裡的五分錢拿在了手裡,故意讓他看見,說:
“我想買盒火柴。”
他不相信,接著問:
“你沒看見已經關門了嗎?”
我什麼也沒說。
這個男人很生氣,他想揍我,又覺得為這麼點兒小事,不值得惹上麻煩。他指責了我半天,最後,他說:
“你走吧。窗戶你沒給我推開,要是推開了,這事兒就不可能這麼算了。你也太小了,你要再大一點兒,我也饒不了你。你走吧。”
我沒撒腿就跑,那樣就等於承認我是小偷了,我不緊不慢地進了醫院的院子;我不跑,還有一個原因,我也想要面子。雖然這想法不對,但我仍然希望自己幹任何事兒都能有點兒面子。我還想著偷錢,我看到醫院車棚裡停著一;輛小麵包。車棚有欄杆擋著,並且門也鎖著。我希望這些保護措施,能讓司機的心變大意,但願他沒把車門鎖上。我順著欄杆爬了進去,一拉車門,好!真的沒鎖。我知道,應該先找人們的外套,那裡面應該有錢;我真的找到了一件,迅速把手伸進了裡兜兒,掏出了四塊錢。我怕車主會突然回來,沒敢摸別的兜兒,就立即下了車。我連車門都沒給他關好,就順欄杆爬了出來。撒腿就跑,出了醫院。
我買了兩盒煙,一盒火柴,找了個角落,一支接一支地抽菸;我雖然不會抽,但總比沒煙要好過。抽了一盒煙,已經是午夜了,我又開始轉悠。我轉悠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個大冰櫃那裡;那個冰櫃我認識,是李偉剛鄰居家的。因為冰櫃太大,晚上搬不回去,天天鎖在那兒。我想偷點兒雪糕,但冰櫃一定上了鎖,先試試吧。我把鐵鏈弄鬆了,雖然開不了鎖,但依然能把冰櫃的門兒開啟條縫兒。我伸手拿了幾支雪糕,撒腿跑了。我找到一個角落,一看,雪糕檔次太低,但我當時沒挑選的時間。我吃了一支,把別的扔了。我又跑回冰櫃那兒,像剛才一樣,又偷了一些。回來一看,還是沒幾支好的;我挑揀著吃了幾支。我一連偷了好幾次,但檔次都不行;我把那些不好吃的,全扔了。我又開始亂轉,在外面兒耗了一宿,天亮才回家。當然,又是一頓揍。
上午,我還特意去大冰櫃那兒看了看,賣冰棒兒的挺沮喪。我身上還有點兒錢,我說:“買支蛋卷兒。”他說:“沒有。”我還來了這麼一句:“真買你的,你還沒有。”說完我就後悔了,他可千萬別多想!還好,他沒懷疑。
我還偷過學校門口那個幫我擦鼻血的老太太,她也是開小賣部的。我和老太太特別熟,經常在她那裡耗著。她家小賣部和臥室挨著,我找機會進了她臥室;我在外面看見過她在這間屋子數錢,我直接掀床墊兒,竟然有厚厚的一疊錢,我咬著牙,抽了一張五十的,又溜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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