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祭祖(5)(第1/2 頁)
閻知州那一身的腱子肉組合出來的牛勁真是不輕,遊因被他用力扯拽,腳下趔趄,天旋地轉的下一秒就被摔到了床鋪上。他很快反應過來,回頭就踹在了傾身上床的閻知州肩頭。
力氣之大,閻知州差點被他一腳踹下床去。
反手抓住床沿穩住下盤,閻知州拉上床簾帷帳,動手捏住了遊因腳踝。好像是在報復遊因那一腳,這回他手上施了勁,將遊因腳踝捏得生疼。
遊因蹙緊眉,抬手就是一拳。閻知州沒能躲開,硬是吃下了這招,然後在遊因再來一拳之前擒住了他的手腕,同時藉助身體的重量傾身下壓,將遊因手臂壓制在了兩人胸前。
閻知州本應以絕對的壓倒性優勢佔據上風,但他其實同樣也被桎梏在了原地。
像玻璃一樣易碎的漂亮傢伙居然從他身上摸出軍工刀,此時,冰冷的刀鋒就在他腰上抵著。
只要閻知州敢再進一步,這把刀會毫不猶豫沒入他的身體。
所幸閻知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什麼,他就只是想讓遊因安靜罷了。
袁宅內部傢俱裝置大部分都保持著古典的風格,門窗和桌子都是木質的中式傢俱,包括臥具,也是明清時期流行的架子床。
床鋪迎面安置著門罩,具有非常好的隱私性,從外頭很難窺視床內情況。
聽到櫳門那傳來的細微響動,遊因也回過味來了。
閻知州扒拉他,只是想用床罩做掩護,以防止追過來的妖魔鬼怪瞧見他倆。
所以遊因沒有再繼續,閻知州也停止了一切活動。
打鬥暫停,兩個成年男性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在黑暗而狹小的地方僵持著,誰也看不清誰。
在這種被剝奪了視覺的寂靜黑暗中,其他感官格外敏感。也可能是閻知州離他太近,遊因總能感覺臉頰旁邊的碎髮被一股熱氣吹動。
他覺得不大舒服,側了側頭,讓那股輕微的熱氣落去發後。
從剛才開始,一陣簡單而乾淨的氣味就縈繞在了閻知州的鼻端。
可能是沐浴液或者香皂,亦或是保留在衣服上留香珠的味道。
儘管很淡,卻很好聞。
同樣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閻知州意識到這股味道從遊因身上傳來,平靜的心情就莫名的產生了一絲詭異的波動。
他腦海裡不經意閃過兩人在庭院簡單交手後,對方懶懶散散,抬手投降的敷衍模樣。
他那會就注意到這傢伙的手腕很細,好像一隻手就能握全。
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得到了答案,確實如他所想,甚至還多出了一小截手指。
但,對方卻也比他想象的要…
那個詞應該怎麼叫?
生命力?
看似纖細的手掙扎的時候,手腕位置的經絡會稍稍凸起,觸感非常明顯。
也非常有勁兒,閻知州花了點技巧才勉強壓制下來。
窸窣的響動不知何時消失殆盡,遊因瞥一
“小媽哥…為什麼?是不是他強迫的你?!”
遊因語重心長:“作為一隻靈長類,你考慮問題的角度其實可以更刁鑽一點。”
“我…”
其餘人的反應雖然沒那麼大,但看著遊因和閻知州的眼神都沾染了點兒不健康的顏色。
老玩家章沫習以為常。
可能是副本的特殊性放大了人性的複雜,很多人會在副本里尋求身體上的慰藉,以安撫心靈。
又或者拿身體當籌碼,進行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雖然遊因看著挺有能力,但畢竟頂著這樣一張臉,可能遭遇的危險不止來自於副本。
他和閻知州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的關係,都多少能震懾一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