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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擾。

用過早餐，她又靠著紀聿衡補了一小覺，再醒來時火車已行駛在歐洲某個鄉村的路上。她微微抬頭，發現紀聿衡攬著她也在補眠，因此小心地不敢亂動。她沿途欣賞火車外的風景，明媚的陽光與清新的歐洲風情讓她痴迷不已，只嘆這塊土地享受著上帝的恩賜，處處風景如畫。

片刻紀聿衡睜開了眼了，他低頭看看她已經醒了，清清嗓子挪了挪身子，親了親她的額。

沈寧如小貓似的蹭了蹭，然後抬頭用指尖刮刮他的下巴，&ldo;有鬍渣。&rdo;

紀聿衡用手摸了摸，&ldo;哦，我的刮鬍刀是不是在你包裡？&rdo;

&ldo;這兒不方便，下了火車再刮吧。&rdo;

&ldo;下了車也沒空兒，你把它找出來。&rdo;

沈寧低頭翻包，&ldo;我們這是要去哪？&rdo;怎麼連刮鬍子的空也沒有？

紀聿衡笑而不答，接過東西便離開了座位。

嘿！這麼快就進入主題了？沈寧注視著他的背影勾唇挑了挑眉。她當然知道紀聿衡在這個時候突然找她出來旅遊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目的就是了。她也不願費心思多猜，反正他不會把她賣了就是了。

片刻紀聿衡回來了，沈寧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ldo;帥哥。&rdo;

紀聿衡輕笑著將刮鬍小包丟給她。

這趟火車的終點似乎是一個偏僻的地方，火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紀聿衡卻好似完全沒有下車的打算。

沈寧也不著急，閒適地享受著兩人初次的火車之旅。

紀聿衡接了幾個電話，沈寧心不在焉地聽了兩句，便知道他在處理周式的事情。聽他的意思，好像要讓人低價買入周式的公司……拿她贏來的周式的錢。

好狠的資金迴圈……聽說他還讓人留下週式替他打工，為自己還債……

這寥寥幾句就衍生出多少財富。

沈寧經歷兩世，早已對金錢看得極淡。她感興趣的只是紀聿衡的行為，&ldo;你當初為什麼會資助周式？&rdo;這樣私人的行為不像是紀聿衡的作風。她覺得他會透過慈善機構捐錢給需要幫助的人，但不會這樣單獨對一人進行資助。

紀聿衡勾了勾唇，&ldo;我資助的不止他一個，我每年會資助個人，加起來應該有兩三百人了。&rdo;

&ldo;哦？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興致？&rdo;

&ldo;與其說是興致，不如說是實驗，&rdo;紀聿衡把玩著她的手，慢慢道，&ldo;我資助的人，都是年輕有奮鬥目標的人。我給了他們欠缺的資金，一直讓人注意他們的動向。直至今年，大概有一半的人成功了，另一半的人因各種原因一敗塗地，這裡面有人拿著這筆錢跑到賭場裡去，一夜之間又輸了精光，還有人拿它去打進上流圈子傍了大款。&rdo;

沈寧安靜地聽著。

&ldo;而這一半成功的人裡面，只有十個人還記得還錢給我，這其中又惟有一個，是真正感激我，沒有任何目的，只單純地想還錢給我，並且表達感謝。另外九個，都是已自鳴不凡，看中了我的身份想跟我攀交情。其餘的人，恐怕已被成功沖昏了頭腦忘了往事，又或者認為我不在乎那點錢，就從來沒有想辦法聯絡過我。&rdo;

&ldo;……我很失望，這些人分佈各行各業，政客律師醫生導演商人，什麼都有，但你知道曾經懷抱夢想的他們，現在都只剩下什麼嗎？&rdo;

沈寧點了點頭。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