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針不扎到自個身上不知道疼!(第1/2 頁)
“白礬樓處,如今明面上雖還是彭大掌櫃管事,可不日前戶部尚書燕大人親自帶人做鎮白礬樓處親自盯著修繕諸事,事無鉅細都要親自過問,如今人人都說,白礬樓處彭大掌櫃的富貴,怕是要到頭了。”
李家,李二毛住處
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粗糙辛辣的滋味在齒間縈繞越發是難受,李二毛卻是徑自往碗中又倒了滿滿一碗,只是,還未等送到口中便已是被身邊的柳程一手攔下“酒多傷身,莫要誤了差事。”
“論天份我雖不如你,可這許多年我也一直勤勤懇懇,當日在任店處便是孫娘子也常誇,可如今在這白礬樓處,竟是被那些蠢物貶得一文不值!”話音剛落手中的酒碗忽而被重重摔倒在地,頗是刺耳的聲響讓外間瞬間也有了動靜,“二哥你這是做甚,好端端的平白髮什麼火?”
方才推門進來的李四毛明擺著是好夢正酣被打斷,雖是刻意壓抑卻也是聽得出怒意十足,“柳程哥哥累了一日好不容易有空兒尋上門難不成只是聽你發牢騷?”
“四毛,無事。”
“哥哥不知,自去了那白礬樓處二哥又不是這一回了,當日你去尋那周阿大拜師阿弟便是以為不靠譜,那賭坊的夥計半月前來醫館拿藥還在說這人數年來在白礬樓處撈了不知曉多少好處全數都給了賭坊的老闆。便是他那兒子這許多年都不知曉給他填了多少窟窿,你一個外人送上門的好處他定然是”
“二哥如何輪得到你這個做弟弟的教訓!再說信不信我”
“二毛,你若願回任店處,孫娘子不會反對。”
“大丈夫一言既出,如何能出爾反爾!”
“什麼大丈夫,你小子真以為在白礬樓那處呆的時間長了便是貴人了!”
“阿孃,你不是”
“知曉你兄弟二人都在家,老孃如何能放心這傢俬!”冷著臉的李家嬸子面上皆是怒意,“瞧瞧這一地兒,李二毛,你如今越發是能耐了,怎麼著,你弟弟沒資格教訓你,老孃也沒有資格?”
“兒子不敢。”
“程哥兒,讓你看笑話了,不過二毛若果真能回任店,便是少些工錢”
“阿孃,孩兒不回任店!”
李二毛一聲怒吼,眼見著越發惱怒的李嬸子,柳程也只能做起和事佬,“嬸子莫怪,早市將開,小子在這之前還要往後廚先去一次,也該走了。”
“阿弟送哥哥出門。”
李四毛眼明手快先開了門,柳程點了點頭也是緊隨其後出了門。
只剩下母子二人,李二毛也是嗤笑出聲,“阿孃去的是織造坊,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是去南曲戲班子,方才這出戏,唱的是真好。”
“寡婦人家,一手拉拔幾個小子在市井地兒活下來,阿孃如何能在意什麼臉面,世道從來都不公平,你以為柳家小子比你幸運,可昨日你跟著一道去那柳家新居也該看明白,柳程如今,早就不是自個能決斷自己。”
彎腰開始拾掇腳下一片碎裂,李嬸子面色絲毫未變,看著小心翼翼避免傷了手卻仍然手中動作不停的阿母,李二毛心中一酸,可話到嘴邊卻還是硬梆梆,“阿孃既知如此,還執意要與柳家結親,當真不怕有朝一日有變會連累自個?前番柳程被抓進開封府阿孃不是立刻歇了心打算要撇開干係,如今瞧著柳程因禍得福便是這麼快又改了主意,當真不怕”
“柳程在任店處站穩腳跟,日後宮中內外想也能說得上話,便是日後有了差池,四毛只消休了柳秋,我李家,照樣能撇開關係!”
“阿孃在混說什麼?”
方才進門的李四毛頗是緊張往外瞄了一眼,瞧著四下無人方才鬆口氣,“阿孃這話若讓人聽了去孩兒和柳秋的婚事怕是真要吹了。”眼見著親哥哥一臉陰沉,李四毛也是眉頭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