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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在乾白變臉之前,她捧住了他的臉,笑不可遏地道,“都被你吃幹抹淨了,哼,現在才想起用年齡來壓人,不嫌太晚?而且……”她突然斂住笑,手輕柔地撫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後停留在他唇上,神色竟然變得無比的溫柔。
“你這張勾人的臉啊,哪裡像是一個祖父輩的人。”她幽幽嘆了口氣,“我不介意你究竟有多老,我介意的是也許當我都雞皮鶴髮的時候你卻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竟然在不知不覺和他談論到老後的話題。
乾白卻聽出來了,不由自主笑起來,收攏鐵臂將她擁緊。
“所以,明天和我一起回去。”他再次向她確定並提出心中的期待,“然後和我一起祭祖。”那意味著他要在祖宗及眾人面前宣告她的身份。
雲二搖頭,心中主意已定,“太匆忙了,你先回去,等我把一些事處理好後,再來尋你。”既然決定跟他,那麼就要把該做的事做好,以無後顧之憂。她是女兒樓的老二,在黑宇殿處於危難之際,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什麼也不管地走了,她更不想依仗著與他的關係,強將好不容易退出的青夷山城再次捲入這混水當中。
知道她如此做是為了更安心地和自己在一起,乾白雖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欣慰,至少可以確定她對於此事是認真的,不是說說就算。而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給她時間。
他微笑,抓起她的左手,在她拇指上的青銅指環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與她訂下了一個永久的盟約——
“好,我會在青夷山城等你。”
在二月的時候,雲二回到了桃花塢。那個有著雲娘和她兒時記憶的地方。如同每年這個時候一樣,桃花都開了,粉紅粉紅的一大片,像是天際的雲霞一般絢爛美麗。
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還是和她住在這的時候一樣,連位置也沒有移動過。這些年她一直安排有僕婦負責看守打掃這裡,所以房間裡很乾淨,像仍有人住著一般。
你偶爾也該換回一下女裝才是。
耳邊響起自她及笄後雲娘時時在她面前叨唸的話。雲二心中一動,來到床前,俯身從床下拉出一個紅木箱子。這裡面全是雲娘為她置辦的女裝,她卻從來沒動過。
開啟箱子,滿滿一箱全是疊得整整齊齊而且還是全新的衣服,各種顏色的都有,其中尤以粉色的最多。想起每次雲娘興沖沖地拿著新做的衣服來讓她試穿,而後掃興而歸的樣子,雲二唇角不由上揚。
從裡面選出一套素白的衣裙。雲二記得這是雲娘最喜歡的顏色。
將那衣服捧在手中發了半天呆,突然莞爾一笑,然後從容換上。她本是女子,穿這衣服又有什麼?
來至鏡前,看著裡面那個顯得有些陌生的女人,雲二想了一下,驀然伸手將髮帶扯下,一頭青絲頓時如瀑般落下。微微一笑,這樣便不古怪了吧。她想。
不會梳女子繁複的髮髻,不會用女人的香粉胭脂,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便這樣吧,對著鏡中的人兒哂然一笑,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在地窖中拿了瓶雲娘在時便存放的桃花釀,又用籃子在廚房裝了幾樣精緻的點心以及兩個杯子,她提著獨自一人往桃林深處緩緩走去。
雲孃的墳孤零零地立在桃花深處,零落的花瓣散落在上面,彷彿覆著一層粉色的氈子。
在雲娘墳前席地坐下,雲二從籃子裡將點心和酒一一拿出放在地上,然後把酒瓶口的封泥捏碎,開啟塞子,將兩個杯子都斟滿了酒。
“又是一年了,雲娘。”嘆了口氣,她將一杯酒傾倒在雲娘碑前,之後自己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即使穿上女裝,她的動作依然如從前般狂放灑脫,並沒有一分一毫的收斂。
“你也看見了,你的小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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