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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徐大夫幫我治病。」奚悅過來跟徐大夫道謝,心裡卻在想,只可惜治好了病的雪娘就不是雪娘,而是奚悅了。
「林姑娘日後可不要貪玩了,當時你的爹孃都嚇壞了。」徐大夫已經完全記起了當時的情形,也不免感慨一聲奚悅有一雙愛她的父母。
天還冷著,從林家村走到津陸鎮要走大半個時辰,林父和林母抱著雪娘一路走來,不到半個時辰就趕來了,及時控制住了雪孃的病情。當時雪娘昏睡著,對此一點記憶都沒有。
後來奚悅變成了雪娘,沒人說起當時林父林母的狼狽模樣,她也就從來不知道那些。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爹,這是不是生的柴胡?」林父帶著奚悅和徐大夫說話,櫃檯後面徐大夫的兒子終於認出了奚悅送來的柴胡。
被兒子突然的大聲嚷嚷嚇了一跳,徐大夫瞪了他一眼,又跟林父道歉,「林夫子莫怪,我這兒子本事不大,嗓門卻洪亮得很,嚇著你們了。」
「沒事,這事兒的起因還是小女太胡來,不怪小大夫。」林父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徐大夫拿起放在櫃檯上的柴胡,既是給兒子解釋,也是給林家父女兩個解釋。
「柴胡這味藥材,在我們這邊的山上還是很常見的,炮製好了的柴胡,我們藥鋪是會收的,價錢一般在四到六文一斤。」
「廣白,去裡面打一盆水來。」徐大夫的兒子全名徐廣白,廣白是一味藥材的名字,徐大夫給他起這個名字倒是貼合自家的身份。
徐大夫猜測,奚悅拿了這株柴胡來,說不定是想要以此賣錢的。只要炮製好了,自家藥鋪也是收這些藥材的,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如何炮製教了他們。
順便也教一教自家的傻兒子,炮製好的柴胡很常見,怎麼一到生的就不認識了?
「爹,水來了。」徐廣白端著一盆水從後堂出來。
「藥鋪裡用的柴胡,其實只得是柴胡的根,這些莖葉是沒有用的。」徐大夫先是把柴胡根以上的部分折斷,又細細的把餘下的根部分洗淨。
拿乾布擦乾水汽,徐大夫指著手中的柴胡說道:「柴胡根放置通風處陰乾水份,就是我們店裡常用的藥材柴胡了。廣白,你可記明白了?要不是林姑娘拿了一株生柴胡來,我還不知道你基礎還沒記牢。」
從懷裡摸出四個銅板,徐大夫遞給奚悅,「林姑娘帶來的這株生柴胡我們店裡收下了,這是買下它的錢。」
其實這株柴胡根本不值四個銅板,但是徐大夫慷慨,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徐大夫不可,就當是送與徐大夫的,不用給錢。」林父拒絕道。
「也行,那這就是我給林姑娘買果子吃的,更不能拒絕了。」徐大夫沒有把錢收回的意思,立馬就換了一個說法。
「這……既然如此,我就替小女謝過徐大夫了。」林父這下子就沒法兒拒絕了。
「謝謝徐大夫。」奚悅來鎮上一趟,不僅從書局掌櫃那裡得了四支毛筆的見面禮,在徐大夫這裡也得了一筆小錢,可以說收穫巨大。
「爹,我們去點心鋪子買點心吧!我現在有錢了,可以用我的錢!」奚悅握著四個銅板,心裡美滋滋。
林父見她那高興的樣子,也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不過是四個銅板,以前怎麼沒見雪娘這麼財迷?
「走吧,前面就有一家點心鋪子。」林父出了藥店,就把幾個藥包放到了背簍裡,然後背到了自己背上。
之前在書局買的紙和書局掌櫃送的筆,都放在背簍裡,林父把手騰出來牽著奚悅。
站在點心鋪子門口,都能聞到裡面飄出來的甜香味兒。林父帶著奚悅走進鋪子,小夥計立馬迎了上來,「兩位客人,要買點什麼點心嗎?今日有剛出鍋的綠豆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