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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一擺手,道:“請坐下再細談如何?”令狐玉無奈,只好坐回原位。
白樺先輕輕笑了笑,道:“我自小沒有母親,是父親帶大的。”
“唔。”
“江湖兒女,不必作世俗女兒之態,對麼?”
“不錯。”
“所以有句話我要坦白相告。”
“請講?”
“我一見你便投緣。”
令狐玉全身一震,激動地道:“姑娘說投緣,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在下真的不明白。”
“嗯,這個,我很喜歡你。”
“喜歡便怎樣?”
白樺再狠,再大方,終是女子,有些話還是不能一下子出口。她垂下螓首,沉默了片刻,又抬起頭來,似乎以極大的力量,才進出一句話道:“我們結百年之好如何?”
令狐玉大驚失色,這問題既嚴重又尷尬,方才活人化骷髏的那一幕,已使他視她如蛇蠍。
“什麼,結百年之好?”
“不錯。”
“姑娘很坦白。”
“我說過年幼失母,所以,只好自己做主。”
“令尊呢?”
“他隨我的主張。”
令狐玉靈機一動,道:“姑娘,你有父親做主,在下呢?”
“怎樣?”
“在下家母仍健在。”
“你的意思。”
“終身大事,必須先稟明她老人家。”
白樺久久才道:“這容易,令堂現居何處?”
令狐玉沉聲道:“敝母子年前失散,家母下落不明,在下正在刻意尋訪。”
白樺冷笑一聲:“你這託詞太不高明?”
令狐玉強作正色道:“這是實話,並非託詞。”
“講實話,你是否不願意?”
令狐玉知道不能斷然拒絕,強顏一笑:“在下並沒說不願意。”沒有鏡子,自己此時定是一臉苦惱人的笑。
“那事後稟明令堂不就成了?”
“禮不可廢,請姑娘見諒。”
“我長得難看麼?”
“我不知道,但我想,姑娘一定美如天仙。”
“嫌我的出身配不上你?”
“哪裡話,令尊乃是一門之主。”
白樺緊迫不放地道:“那就是你另有紅顏知已?”
令狐玉心念電轉,這決不可承認,否則別想活著離開這裡,最上之著是緩兵之計,先求脫身。一搖頭道:“沒有。”
“如我強迫你答應呢?”
“姑娘,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能相強?”
“本姑娘不作興那一套迂腐之禮。”
令狐玉感到進退維谷,這婚事是萬不能答應的。這種蛇蠍美人,竟親自向男人逼婚,這種事的確天下少有。
“姑娘,容在下告辭,待尋到家母再行答覆。”
白樺打斷他的話道:“你想借此脫身麼?”
“不是這意思。”
“想走不可能。”
“那在下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公子,我並非路柳牆花,也不是恬不知羞,我說過是由父親一手帶大的,自小便不喜忸怩作態,婚姻是正事,坦誠相見,並無不可。”令狐玉期期艾艾道:“是的,這是武林兒女的本色。”
“你是由衷之言?”“當然是的。”
“一句話,你願不願意?”
“在下說過了,必須稟明家母。”
“這是託詞。”
“姑娘不信也沒辦法。”
“我知道了,你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