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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服侍商珥睡下,又趁著那人不在,收拾了行囊準備走人。
她千方百計逃出商府,但那一晚上老地方苦等來的,不過是竹馬薄情寡義的失約。
他負了她!
她渾渾噩噩的被捉回來,出了這樣的醜事,商珥動了元氣,不久之後人就沒了。
至此以後,往後無數年的每一天,對姜宓來說都是噩夢一般的煉獄。
白日裡,她是需要給亡夫守節的寡妻,被困後宅不得出半步。
等到晚上,她就成了那人的小寵兒,被肆意玩弄,作賤到塵埃裡,毫無顏面。
世人只道,商府商珥是天妒英才多舛早夭,然而髮妻和胞弟,卻甚是叔嫂情深,份外感人。
可眾人卻不知,那作賤她的人,正是她的小叔子‐‐大夏第一輔政大臣商殷,後來謀朝篡位的暴君!
姜宓意識恍惚,緊接著一道念頭宛如閃電,嗤啦躥起。
她要逃!
漿糊一樣的腦子頃刻清明,只要這回商珥不死,她就有機會逃出商家,餘生徹底擺脫商殷。
姜宓神志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過,她咬著拇指,慢慢思考。
她現在沒有被府中僕役抓住,只要稍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摸回商珥的水流淵,私奔這事不成立,那麼她就不是通女幹。
&ldo;姜宓,&rdo;她深呼吸,&ldo;重新來,這回重新來過……&rdo;
這話說了兩遍後,她起身貓著腰,沿著花牆壁在縫隙裡艱難穿行。
她記得花牆盡頭有一方狗洞,只要鑽過去,再穿過一道月亮拱門,就是水流淵了。
至於那個和她私奔的竹馬,姜宓眸光發暗,薄情寡義的東西,真被僕役亂棍打死也是活該!
狗洞不大,隱在花牆下,半點都不引人注意。
姜宓彎下腰,匍匐在地,趴開草木就往裡頭鑽。
&ldo;嘶!&rdo;她忽的抽了口冷氣。
上半身已經鑽出來,只胯骨那裡卡住了,剛一用力,兩側胯骨就給剮蹭破皮了。
火辣辣的疼痛席捲上來,那雙媚色如絲的柳葉眼緩緩浸潤出水光,眉心還蹙著,臉又白,嬌嬌的像朵弱不禁風的小花兒。
爬出狗洞後,她很是狼狽,髮髻散了,臉上沾著泥,一身裙裾被花枝勾得破破爛爛的。
她撩起衣擺,借著夜色,能隱約看到腰側到胯骨的瓷白肌膚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
並有清幽梔子花的體香和著淺淡血腥味,像一枝出牆杏花苞,顫巍巍的從衣擺偷瀉飄散出來。
姜宓低頭吹了吹傷處,放下衣擺拍掉身上泥屑,眼見四下無人,遂匆匆往月亮拱門那邊趕。
好在府裡僕役和護院這會都忙著在前院捉人,姜宓一路走來,並未撞上旁人。
她順利跨進月亮拱門,只要再經過一曲懸掛紅紗燈籠的廊蕪,就能回到房間。
緊張到手心濕濡,姜宓深呼吸,提起裙擺抬腳‐‐
&ldo;大半夜的,也不曉得大夫人到底在做什麼妖,大公子氣急攻心,又吐血了。&rdo;
&ldo;可不是麼,聽說是讓採花賊人擄去了。&rdo;
兩道低語由遠及近,姜宓反應飛快藏匿進拱門暗影裡。
路過的是水流淵裡伺候的倆婢女,其中一人嘲弄冷笑道:&ldo;擄?那是商殷大人心善,給她留幾分顏面。&rdo;
另一人驚訝道:&ldo;我就說什麼採花賊這麼大膽,竟敢摸到咱們輔政重臣商殷大人府上來作亂。&rdo;
&ldo;哼,我聽人講,大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