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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氣不大,又在病中,自然是推不動的。
許奎耐心哄著,還想把人攬入懷中。
齊採緲極力掙扎,卻始終掙不開。柳紜娘一巴掌拍在桌上,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她沉聲道:「許奎,這還當著我的面,你就罔顧我女兒的想法欺負她,今兒我就做主了,你們倆這婚事……散了吧!」
許奎傻眼了,因為他看得出來,岳母一臉嚴肅,根本就不是玩笑。
齊採緲愣了一下,退到了一旁,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許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那孩子呢?」
「你還年輕,以後肯定會娶妻,也會有孩子。」柳紜娘面色淡淡:「你就當沒有生養過。」
許奎以為,夫妻倆吵架之後,他上門求和。一次不成,多來幾次,總能求得妻子心軟。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求到夫妻緣盡的地步。
「岳母,您別衝動!」
柳紜娘強調:「我很冷靜。你回去跟你爹孃商量好,大家好聚好散。」
如果齊採緲放不下許奎,她只能麻煩點護著,如今齊採緲自己都生了退意,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許奎還想再勸,柳紜娘已經吩咐人送客,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母女倆搬出來後,齊家父子不死心,三天兩頭地上門來求和,卻一直被拒之門外。別說見面,連大門都進不了。
院子裡安靜,齊採緲的臉色一日日紅潤起來。柳紜娘騰出了空,一心撲在了生意上。
她得為母女倆掙出一條路,沉吟許久,她開始織布,重新用她上輩子的手法,織出的布更加綿軟輕薄,韌性也好。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這布日後定然大賣。
半個月後,她推出了第一批,在泰安酒樓設宴,請了各處的客商,價錢也算合適。瞬間就被一搶而空。甚至接下來一年的料子,都已被人下了定錢。
柳紜娘賺了個盆滿缽滿,齊採緲伴在她身邊,看到那些銀票和殷切地囑咐母女倆留貨的客商散去,猶在夢中。
「娘,這……料子真這麼好?」
那是自然,這是她上輩子每家每戶都會穿的料子,織法也不算隱秘,她這也算撿了個便宜。
柳紜娘將銀票放在她面前:「真金白銀,哪還有假?」她有些苦惱:「就是接下來我們得忙一陣了。」
織布所用的棉線之前都是買,如今得自己想法子種一片。還有工人,都得現請現教,這些只是定錢,得把布織完交出去,銀子才能實實在在落到自己的兜裡。
她還想去找知府大人在買地一事上給個方便,沒想到那邊先找上了門來。表示一切都好說,有需要儘管開口。
知府是個有遠見的人,像這樣物美價廉從未出現過的料子,日後定然會出現在全國各處。轄下出了這樣的好東西,論起來,他也有功勞。
齊家父子吃了幾次閉門羹後,乾脆就把人晾在一旁。
這一日,齊和辰與友人在泰安酒樓相約喝酒,聽說了頭一日母親宴客之事。當即震驚不已,才短短半個月,母親竟然做了這樣的大事。他當即酒也不喝了,即刻就回了府。
「爹,你趕緊去問一下娘,昨天那宴客是怎麼回事?」
齊爭鳴最近過得挺頹廢,一直以為的愛慕自己的佳人即將另嫁他人,妻子又不肯回來。心裡難受之下,就喜歡小酌幾杯。這會兒他還在醺醺然,聽到這話,皺眉道:「什麼宴?」
齊和辰恨鐵不成鋼,強忍著不耐解釋:「娘織出了新的料子,外地的那些客商都去了,全都下了定錢。聽說最少的都有二百兩,只半日,娘至少斂財幾千兩!」
這齊家裡裡外外宅子連同鋪子全部賣了,也不到一千兩。
聞言,齊爭鳴酒醒了大半:「什麼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