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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商言商,她一個商人看重的是利益,拿出多少錢,她期待的是收回的錢能有多少翻倍。
而常孑原以為徐毓敏那邊想要的是對整個魚莊乃至後續資產的併攏回饋。
可他錯了,徐毓敏這次認為的收益,是徐起鳴每個月兩到三次出現在魚莊的所有行程。
常孑和徐起鳴早就是穿一條褲子,串通一氣的人,所以對付徐毓敏一個女人,他能耍的手段綽綽有餘,不僅不虧,還成倍賺到,何樂而不為。
可他偏偏沒想到,徐毓敏其實從始至終不過中間交流的存在,百分點實轉的空虧,焉濟宸這邊全部幫她補上。
而常孑真正要面對的,是藏在背後的焉濟宸。
所以在常孑真正見到眼前的焉濟宸後,他才直覺上套了,想走卻早已沒了回頭路。
焉濟宸沒給他機會,今天斷了他的路,也要從他嘴裡把徐起鳴在魚莊的事翻出來。
就在常孑欲要起身的時候,焉濟宸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地說:「家在峪堰公館,去年一年進來三套平層,兩套三層帶電梯的花園別墅,出去的房子數量我就不在這邊和您列舉,常老闆,還聊嗎?」
常孑被他這話嚇壞了。
焉濟宸簡直就是有備而來,他就是拿捏準了他手上走過的房源和帳目,才有資本在這給他聊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常孑還沒說話,焉濟宸又補了句:「女兒十幾歲,去年已經出國讀書了是嗎?」
聽到這話,常孑直接被捏中命脈,沒再猶豫,換船乘的速度堪比肉眼可見:「焉總,您就只需要他的行程記錄嗎?」
「你知道的,越詳細的越好。」焉濟宸給他機會了,就看他想不想要,「我想聽的,你都知道。」
兩次「知道」聽完,常孑搭在西裝褲邊的手都在抖。
他想含糊帶過,卻明知今天沒有這樣的機會,「焉總,能容我問一句,您要徐起鳴的行程做什麼?」
焉濟宸不可能給他回答,轉移話題說:「就算你出事,魚莊都不可能出事。」
常孑愣了,這話什麼意思啊,焉濟宸這明擺著是在威脅他有事說事別兜圈。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要他腦子放清,現在就做選擇的意思。
常孑不敢過多地在警戒線邊緣不斷試探,所以他話音壓抑不住地發顫,還是說了:「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魚莊了。」
這話說完,旁邊秘書遞來的資料夾就派上了用處。
焉濟宸攤開後,推到常孑面前,直截了當說:「他最近在避風頭,當然不會去。但這上面的時間,一同過去的人,登記資訊,你最好完善了。」
資料詳細到常孑措手不及。
他原先還想敷衍了事,但現在看來這招似乎不管用了。
常孑知道自己這麼拿出資訊的關鍵,不僅是把他自己賣了,還不一定能在焉濟宸那邊討到好。
所以他問:「徐起鳴手伸得遠,那如果他知道我了呢?」
焉濟宸眯眼,「常老闆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常孑心中一凜,他現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狀況,哪有本事和焉濟宸談條件?
所以常孑直言否認:「我只是在確認這把火會不會燒到我身上。」
焉濟宸沒再接話了,但沉默的態度明顯是反饋了意思。
他在給他考慮的時間。
也就是這場見面,常孑倏然意識到山外有山。
他就算是表面經營魚莊,實際佔有的言商理論還是不及瘋子做事著稱的焉濟宸。
後輩,未必能被他們踩在腳下。
而見面目的達成,常孑先行離席後,徐毓敏就這麼坐在焉濟宸的對面,瞧著他面色漸緩的模樣,笑著打趣,緩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