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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以後,若是查清楚多狗未在死人標本之中,單位將重新進山清剿土匪。若是這樣,我們的圖兒將再次被用到,所以不能現在就讓圖紙變成灰燼。我暗暗把小蓮找來,花半天時間與他商量。多狗在此次戰役中死亡了沒有,在將來的戰役中死亡了沒有,他有如此忠誠的替身為他獻身,真死或是假死、(替身或是他本人),……在下雨天搬運標本顯得陰森恐怖,他到底在不在庫裡這些標本之中?他將在這裡作為一個紀念物永存呢,還是將繼續在深山中戰鬥。我現在每天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想著這樣一個問題,靠了這樣一種習慣……我坐上了返城汽車。他為何仍要偽裝自己,為何要偽裝成土匪,永遠不能在有陽光照著的地方露臉。偽裝成土匪頭目……誰不能從中看出破綻來呀,他其實是一位擁有幾座莊園的富人,他的司令部就設在這幾座莊園中。他擁有上千頭牛羊,奴婢成群,手下人也分門分派,但都歸他統一指揮。被我們用汽車拖回城裡,現在正被冰凍在地下庫內的人體標本中究竟有沒有、究竟存在不存在他本人的死屍?我們是些可憐蟲。冰來了。水沒有了。或者說類似於冰一樣的固體東西突然多了起來。此事因你而起。你不會憐憫憐憫我們這個單位嗎,我們是……畜生。是畜生。你身邊原有莊園數座,僕人成百,錢財萬貫……什麼?多狗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一星期過後,天空開始放晴,滿城陽光。一星期以後,司機才從城郊雪景中走回庫裡,司機一見我面就說(他用手大概指了指方向),蟲子老闆,是那傢伙,在風羊店裡為我找了個娘們,&ldo;我當時心裡說,自己要冷靜下來,可當我與那娘們在屋裡獨處時,嘿,甭說了,那女人。&rdo;司機說到這兒,見我根本沒言語,愣了一會兒,說,我身邊沒帶什麼錢的,一星期,在風羊店裡我呆了整整一個星期。我剛一舉手,便突然想起一星期前我和小蓮都很掛唸的那件事。&ldo;圖呢?我們寄放在你身邊的那張圖呢?關於此圖,我當時說,你是司機,見事不妙,就駕車逃跑。我這話你記得不?現在這圖呢?&rdo;我說到圖,司機也立即回說了圖的事。&ldo;我一直就用它來包著我不多幾個錢的。&rdo;&ldo;那麼錢呢?&rdo;&ldo;錢一進店門就交給蟲子老闆了。&rdo;&ldo;連圖一起給的?&rdo;&ldo;一起給的。&rdo;圖的結局現在清楚了。圖現在應該還在風羊店裡。司機心裡可能還是捨不得那些用圖紙包起來的錢,他此時對著我搖頭……我能在他面前說什麼。你快快跑到風羊店去,向老闆將圖兒要回來,或是你快去尋找蓮先生,讓他來見我。卡車在庫內場地上啟動,並駛出了軍械庫鐵門。他要去風羊店替我們追回圖紙,有點不對頭,他正要去某處尋找蓮先生,又有點不對頭……司機駕駛汽車一路飛馳來到風羊店那條街上,他將車子停在離店還有相當遠距離的一個街角,車門被重重碰上,然後帶著一臉嚴肅表情走向風羊店。用圖紙包的……但裡面並沒有很多錢。錢與外面包裝紙現在都在蟲子老闆手裡。蟲子老闆那雙手呵可是全城中最黑最黑的一雙手。司機故意放開嗓子喊蟲子老闆,他進店門,穿過店堂,四處尋找蟲子老闆,其間還用手在迴廊柱子上重重碰了一下。店員們都知道司機在店裡剛吃住了七八天,在這七八天中還有個女人陪著他。店員中有人說出了老闆呆的地方。從店堂裡往院中看,好像是蟲子老闆先開的口,接著便見司機東一句西一句說個沒完,司機邊說還邊使勁揮舞兩臂,他正在將圖紙的真實作用向蟲子老闆說清楚。這個混蛋。他正在洩密。這時蟲子老闆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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