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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演不覺有他,玩笑道,&ldo;主演休息了,後勤也不能放鬆。&rdo;
劇組離開的時候他看見了劉笑陽的助理,理所當然認為劉笑陽也走了。
代如亦的情緒聽完這句話就低落了下來。
劉笑陽走了,他沒等她。
是不是怪她上次在慕尼黑酒吧那兒太冷漠了?追捧劉笑陽的人很多,劇組開機都要等他一個,他又憑什麼等她。
既然人都走了,她也就不用急了。
代如亦公事公辦,和副導演對了一遍合同,把不合適的條款一條條改過,最後確定下來把人送走,她打眼一看,天色已經暗了。
風灌進廳堂,代如亦一動不動,半晌後站起來,往茶山那邊去了。
現在也沒人在了,去看看也好。
代如亦抱著一點隱秘的期待摸著黑靠近茶山,果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停了下來,覺得還不如回去的好。正打算走,耳朵裡就鑽進了人聲。
帶著鼻音的男音吐字重了許多,低沉沙啞,一下下敲在代如亦心上。
&ldo;三魂七魄都因你極盡溫柔……&rdo;
代如亦靠近,聽完了一小段。
&ldo;簷水穿牆,再細的癢,經年也刻成傷。長夜未央,盲眼偏貪看遠道的光。作足淒悽惶惶,歡愉也添演三分假相……&rdo;
古韻盎然的歌,浮光掠影,每一字都是刻骨的愛恨嗔痴。饒是代如亦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她還是神奇地聽清了每個字句。
忽然覺得腳下有些沉重,她走得慢了很多。
代如亦參演的是今天在茶山的最後一場戲,她一走,劇組也收工了。
劉笑陽藉口第一次見茶山,晚上想再看看,把助理打發走了。
小姑娘一步三回頭,&ldo;感冒怎麼辦啊,早點回來啊。&rdo;
劉笑陽好笑道,&ldo;你是生活助理,又不是我媽,快走快走。&rdo;
助理一走,劉笑陽就打了個噴嚏。他身上裹著一張小毛毯,地面濕氣太重也不敢坐,就這麼站到了天黑。
直到看見了代如亦。
沒有靠近,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細細看了好一會兒,他才走近,把身上的毯子在代如亦身上裹了個嚴嚴實實。
她本來不冷,帶著對方體溫的毛毯裹在了身上,反而瑟縮了一下。
&ldo;怎麼唱起歌來了?&rdo;代如亦笑得有點勉強。
劉笑陽以為她是被凍到了,又給她拉了拉毛毯,&ldo;天黑得挺早的,我覺得唱完這首歌,你就該來了。&rdo;
再細的癢,經年也刻成傷。
想起他剛才唱的歌詞,代如亦心臟一縮,&ldo;……要是我沒來呢?&rdo;
劉笑陽低聲笑道,&ldo;再唱一首。&rdo;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歌詞來自河圖《寸縷》。
☆、靜水流深
代如亦低下了頭。她感覺自己的眼睛肯定紅了。
暗自吸了口氣,把淚水逼了回去,代如亦抬手,毛毯兜頭蓋到劉笑陽身上。
劉笑陽喊了一聲,&ldo;哎……&rdo;
代如亦一把拉過他的手,&ldo;重感冒就別跟我爭了,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去。&rdo;
還姐姐呢,劉笑陽正要開口接話,被她牽著走了兩步,話語又悉數淹沒在了晚風中。
代如亦的眼裡有水光在打轉。
她埋著頭趕路似的向前走,劉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