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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的葫蘆能滋養魂魄的記載不是假的，但並不是每一個葫蘆都有這種作用。只有以聖子之身作藤蔓，血肉融合，不斷地被汲取養分，待成熟後破肚蔓延出藤蔓。藤蔓結成的葫蘆，才是儲魂葫。”

“你的意思是，”周葫不可置信，“我懷的還是個葫蘆？但這也不對，我又不是什麼蔓族聖子，你會不會搞錯了？”

竹稚開說：“應該不會有錯。”

周葫想了想說：“那你剛才還問我肚子裡是誰的。”

竹稚開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說：“那個是下意識反應。”

“這樣啊。”周葫沒多想，繼續問，“那你知道那個常山蔓族在哪嗎？這會還有這座山嗎？”

竹稚開說：“書裡記載，蔓族人遭遇了‘神降’，整座常山夷為平地，不復存在。”

“……那有點麻煩，都沒法找人問。”周葫突然想起來，“你剛才跟我一打照面就說‘你要死了，我來看你’，其實不是逗著我玩吧？”什麼以身作藤，用血肉啥的，還要破腹，一聽就是沒命活。

“我是不是沒多少日子了？”周葫癱倒在沙發上，“這是樂極生悲啊！”

“別胡說。”竹稚開皺眉道。

“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周葫哭喪著臉，“我還有救嗎？”

竹稚開俯下身：“我來了就不會讓你死。”

“那以前不來是因為我還沒到死的地步？”周葫順嘴說道。

竹稚開沉默沒說話。

周葫拍了拍腦瓜，心想，該不會說中了吧。

9

雖然肚子裡懷的不是人，但周葫還是下意識把裡頭當人看。

又過了一段時間肚子沒怎麼大起來他還不接受，問竹稚開：“這我剛懷的時候還吐了，腹肌都沒了，怎麼現在跟沒懷似的？”

竹稚開正要往他肚子上畫符，聽他這麼說，詫異地挑眉：“你想要肚子大？”

周葫仔細一想又反口：“那倒也沒多想。”

竹稚開解釋：“等到破肚那天，你的肚子才會迅速漲大。”

“跟吹氣球似的，真不科學。”周葫笑了笑，“不過本身肚子扯出藤蔓，搞出個葫蘆就夠不科學了。”

竹稚開照舊在他肚子上一氣呵成畫完符，才開口：“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周葫放下上衣問：“有蔓族人的訊息了？”

竹稚開點頭說是。

10

周葫肚子裡這東西不能貿然去嘗試做手術取掉，竹稚開也沒有徹底解決的方法，只能每天在他肚子上畫符阻止血肉融合。他們找蔓族人相關線索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周葫總覺得希望不大。

沒想到這次，還真有點實際線索，只不過……

“忘了自己的‘特殊體質’了。”

再一次因為肚子裡的東西撞上靈異事件，周葫雖習慣，但這次貌似問題有點大。

周葫看著圍著自己的一群“人”，琢磨著開口：“那個，你們誰先上？”

這群“人”不是一夥的，聽這話又開始爭執。

周葫還沒鬆口氣，他們便協商一致，先破他的腹取出再做定奪。

“……”雖然因為肚子裡這東西沒少招惹事，但還是頭一次面臨當場破腹危險，之前竹稚開都在，也就這次跟他走散了。

好在竹稚開畫在他肚子上的符還有點作用，他們試了幾次都沒法觸碰他的肚子，就在局面有些僵持之時，竹稚開終於從濃霧裡出現，化解了危機。

周葫看著竹稚開，有些欲言又止。

竹稚開沒說，但從這幾個月，他一次又一次解決了靈異事來看，他失蹤的這些年恐怕沒少和阿飄打交道，這讓周葫不由得想起竹稚開被佔出“有神”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