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2/3 頁)

。

劉笑陽是那場演唱會的特邀嘉賓，助唱了一首歌，只有三四分鐘就離場了。

他好像和開演唱會的那個歌手在圈內是朋友。

代如亦為了劉笑陽一場幾分鐘的客串飛來北京，買了最貴的門票，出了門，票卻沒用出去，就這麼平平靜靜地出門去，然後又平平靜靜地回來了。

代歸瀾記得那時候他問她，&ldo;玩回來了？&rdo;

代如亦倒了杯梅子酒喝，沒說話。

他又問，&ldo;玩得開心嗎？&rdo;

代如亦沉默，長久的沉默，在他感覺不對的時候，又聽見代如亦輕輕淺淺的嗓音道，&ldo;開心。&rdo;

她不開心。

雖是師門兄長，但他們倆共同拜在師父門下算來也有十多年了，代歸瀾其實與代如亦的親生兄長無異。

只可惜這雙眼睛瞎得太早，看不見陌生人也就罷了，連親人的表情都看不清。

他都不知道代如亦是在哭還是在笑。

代歸瀾泡好茶，起身給劉笑陽倒了杯梅子酒。

劉笑陽看著他的動作，梅子酒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塊牌匾，&ldo;望梅止渴，真君子也。&rdo;

上次來得匆忙，代如亦又有心趕他走，沒來得及細看這屋裡的擺設。

他接過梅子酒，喝了一小半。

&ldo;味道怎麼樣？&rdo;代歸瀾問。

酸甜適中，酒味不重，喝不醉人，更適合做家居飲品。

劉笑陽道，&ldo;很好喝。&rdo;

&ldo;這是小亦自己泡的酒，每年都做。我這兒有，福建那邊更多，她平時都住在那邊。&rdo;代歸瀾說。

劉笑陽一怔，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慢慢嚥下喉。

大概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這酒變得比剛才甜了。

代歸瀾狀似隨意道，&ldo;你是不是喜歡吃楊梅，喝不了太高度數的酒？&rdo;

劉笑陽想了想道，&ldo;她告訴你的？&rdo;

這個&ldo;她&rdo;，自然指的是代如亦。

代歸瀾說的那些是劉笑陽在出道不久後的一個綜藝裡說的，關注他的粉絲都知道，算是兩個陳年的習慣了。楊梅至今他還是喜歡吃，但是參加的酒會和應酬多了，酒量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不是很容易喝醉。

&ldo;我猜的。&rdo;

代歸瀾開始洗空心菜，做他的早茶配菜，&ldo;她才不會告訴我這些。&rdo;

&ldo;雖然也是情竇初開，但她早就不是少女了。&rdo;代歸瀾調侃道。

劉笑陽淡淡一笑，就算是他初見代如亦的時候，她也已經二十多歲了。

&ldo;小亦以前是不喝酒的。大概是四年多一點差不多五年前吧，就是從鼓浪嶼回來又過了幾個月，她突然說要泡梅子酒。等到了楊梅成熟的季節，她泡得又酸又澀，酒還辣口……&rdo;說到這裡代歸瀾不禁失笑。

他那時候可沒少當代如亦的試驗品，到後來有時候他都覺得她的酒泡得挺好喝了，代如亦還是不滿意。

&ldo;我發現她想做的是酸味和甜味剛剛好，酒味不濃，度數不高的酒。折騰了一兩個月，終於弄出來了，那以後她好像就愛上了梅子酒。

&ldo;起初我只當這是她的新愛好，她的酒好喝，我還趁她不在偷喝過，後來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以前沒少拿你跟她開玩笑……&rdo;

代歸瀾乾咳了一聲，像什麼都沒說過似的接著道，&ldo;只要說起你，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