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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拿著酒瓶吼道:「長得好是我的錯嗎!你得去問我媽啊,是我媽把我生得不會長黑眼圈的!」
說完,又抬著酒瓶灌了自己小半瓶。
這一桌都是林師的熟人,包廂和包廂之間都是隔開的,所以還好,認識林師的都認識謝言,已經對這樣的場面見慣不怪了。
謝言有個毛病,一喝醉就會發酒瘋。
雖說他和林師不是真的父子,但兩人發起酒瘋來的模樣卻是都差不多,而且瘋起來還有得一拼。
看看,沒多久,兩人便拿著酒瓶開始歌頌祖國了。
副導剛好坐在顧瞻旁邊,擔心顧瞻受不了,便湊過去小聲給他解釋道:「兩人一喝醉就這樣,您擔待著點。」
顧瞻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對面,謝言見副導和顧瞻靠那麼近,伸手一指:揚言道:「顧老師是我的!你們都休想碰他!」
眾人:「……」
顧瞻:「……」
顧瞻見識到謝言耍酒瘋,這是第三次了。
副導趕緊和顧瞻拉開距離,笑著和謝言道:「是你的是你的。」
跟喝醉的人講道理,一般沒用,應著就行。
最後酒席散會,副導正打算分別送林師和謝言回家,謝言便掙開他,撲到了對面的顧瞻身上,一隻手摟著顧瞻的脖子,一隻手指著他,「我要……這人送我。」
說完,他又補充道:「我倆……鄰居。」
副導將視線轉向顧瞻,顧瞻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我送他吧。」
副導不好意思道:「那麻煩顧老師了。」
顧瞻:「不麻煩。」
最後謝言被顧瞻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謝言倒是安分,不吵也不鬧,上樓的時候也還能扶著扶梯勉強自己上。
直到到了家門口,顧瞻問謝言鑰匙,結果謝言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出來,才知道,鑰匙可能是丟了。
顧瞻並不期望一個醉鬼能回憶起來東西丟在了哪兒,也做不到把一個意識不清的人丟在門口,只好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謝言乖巧的跟著他走進去,一直跟進臥室,然後聽著顧瞻的話,自己躺到床上。
顧瞻心道,這不是挺乖的?
暫時安頓好謝言後,顧瞻便去洗漱了。
等洗好出來,就看到謝言裹著被子像顆雪球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顧瞻:「……」
好吧,收回剛才的話。
顧瞻過去給他重新拉好被子,「好好睡覺,不然把你送到門衛室。」
謝言切了一聲,「玩一下都不行。」
喝醉了的謝言兩頰紅紅的,一雙眼睛也像帶了水似的。
他說完,便像是生氣了一樣,自己又將被子稍微往上拉了拉,閉上了眼睛。
顧瞻看著謝言孩子氣的樣子,只覺得想笑。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暖色的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柔和的五官被光影勾勒出好看的線條。
顧瞻看得入神了些,不禁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
那時也像現在這樣,那次是在一個宴會上,謝言喝醉了,便在宴會二樓的沙發上睡著了,穿著貼身的禮服,外套捏在手裡,就那樣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薄薄的鼻翼隨著呼吸煽動,睫毛又長又卷,模樣安靜又可愛。
看著床上的人,顧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逐漸靠近那雙清雋的眉眼,指腹快要碰上時,卻怔了一下,隨後像是清醒過來,停住了動作。
鼻息發出一聲沒有意義的笑,顧瞻收回視線,就要將手也收回來,可隨即,手臂卻突然被一雙手抱住。
顧瞻眸子微怔,回過頭,便看著床上的人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