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小曼花了兩百一十二,而秦簫只花了一百八十六塊錢。唐妮不服,認為秦簫肯定用自己的錢充數,孟凡洛川就一樣一樣地,一個扮演秦簫一個扮演許少卿把剛才買年貨的經過繪聲繪色地表演了一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已是廿九,天空飄著慢悠悠的雪花。一大早,秦簫就喊醒所有人,也把許少卿叫來,說集訓最後一天了,帶大家去山裡賞雪,洛川不耐煩地邊打哈欠邊抱怨道:“大過年的你從精神科跑出來了嗎?賞哪門子雪!”
不過架不住秦簫生拉硬拽掀被子,最後全員到齊向山上進發。
先到了河邊,秦簫立刻脫下靴子挽起褲管,趟進冰冷的河水,許少卿進跟著也下了水。河水很淺,還沒不過膝蓋,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在幹嘛,許少卿解釋道:
“就是渾混水摸個魚而已。”
果然不一會,秦簫就抓起一隻魚扔上岸來,兩人從小冬天就這麼抓魚,因為冬天水淺而且混濁,魚視野小而且反應也慢了許多,渾水摸魚就是這個意思。洛川見好玩也要試試,可下水後不得要領,一條也抓不到,孟凡怕冷,死活不下水只在岸上撿魚。一盞茶功夫兩人已經抓了七八條,秦簫看差不多了,就跟許少卿洛川一同上岸穿上靴子繼續上山。
山上是河東村的果園,很多果農為了便於看守,在自己園外設上了柵欄。柵欄的縫隙成了野兔光顧的路卡,整個果園雪地上,到處是野兔來回的腳印。秦簫一處一處地檢視,終於在自己設的一個鋼絲套上發現一隻套在上面已經凍死的兔子。秦簫說道:“以為白設了這麼多圈套呢,終於逮到一隻!各位你們賞雪賞得怎麼樣?咱們該回家了。”
北國的雪野,冰封的河水,像是凝滯的時空,走在上面,唯有撥出的蒸汽和踏雪的聲音能從這種蒼茫中刺開一點芒尖。
回到秦家大院,大家忙的不亦樂乎,韓老師帶領倆女生掐餡兒、和麵、包水餃;秦簫寫了幾副對聯送給今天要回城的夥伴,洛川孟凡也給他們幫忙打下手,研磨順紙;至於許少卿,早回家自己忙活去了。
下午秦簫也去幫忙壓皮包水餃,第一鍋水餃剛出湯,他便帶上碗筷上墳去了。
這幾天,秦簫只有此刻能獨處一會兒,許多事情翻湧入心頭,坐在父母與奶奶墳前他回想到了許多小時候模糊的記憶。秦簫也一直不知道父母因何而死,但從爺爺的眼神以及鄰居的閒談中他感到,他父母的死很蹊蹺,而且爺爺去濟南見故人這件事就很不正常。
想了許久,毫無結果,秦簫也就不再糾結這些事了,畢竟應付高考最要緊。想罷,最後在墳前磕了幾個頭,收拾碗筷回家去了。
廿九之夜,大家圍坐在正廳飯桌旁,許少卿也從家裡趕來。秦簫專門準備了一桌的好菜,白天抓來的野兔現在早已煲成了鮮嫩的肉湯,秦簫正把去了鱗片的魚放在烤架上烤,而且這次佐料齊全,比他在南北寺中學宿舍晚上吃的魚味道更佳。畢竟集訓結束了,可以稍微放鬆一下。大家在飯桌前玩起了角色扮演遊戲,來抓兇手,輸的要罰酒,洛川酒量最大,秦簫跟許少卿就一個勁地使套灌他酒,孟凡也拿出好久都沒摸的吉他來助興,蘇小曼唐妮一唱一和別有風致……一群從各處來的年輕人把一頓別有風味的年夜飯吃了整整兩個小時,在時而的歡笑聲中,在不斷的炮竹聲裡。
連同年後一共十幾天的集訓很快結束,高三的學生們也很快又回到了南北寺中學,繼續這僅有的半年衝刺,不斷的習題,反覆的模擬,直到最終高考結束的那一刻。三年的同學,在那一刻,來不及告別,突然收拾行李各自回家去了。或許在狂睡幾天後的早上醒來,也還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甚至依舊對那間宿舍,那組桌椅,那個教室親切無比,但他們終究再也不屬於你了,甚至你再也不會知道他們會怎麼樣了。就像豐子愷在一篇叫《漸》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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