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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
楚承安常年在西北,對衣服沒什麼講究,何況繡樣的好壞,不過,他一眼看到那塊繡樣,便覺得閤眼緣,甚是喜歡。
東家說:「這位繡孃的繡工一直頂好的,爺要是有想繡的圖案,送給家裡夫人什麼的,找她準是沒錯的。」
正說著,東家看到杜以雲:「爺,這位繡娘來了。」
楚承安回過頭來,兩人對上眼。
萬般都是巧,杜以雲只是客氣地頷首,楚承安黑黢黢的眼睛略過她,轉過身,語氣冷了點,對東家說:「嗯,我知道了,我自己看就行。」
東家怕惹得貴人不喜,連忙道:「您慢慢瞧,慢慢看。」
杜以雲是來送繡樣的,東家檢查完繡樣,說:「可以,等等我去內裡拿銀錢,哦對了,有件事挺著急的,可能要麻煩姑娘。」
杜以雲挑起眼皮,問:「什麼事?」
東家說:「平睿伯的姨娘讓織工給她完成一個繡樣,但我看實在有點難度,只能請姑娘幫忙。」
繡樣由店裡的學徒拿上來,繡圖是五色錦鳥,只開了個頭,還沒繡完。平睿伯家裡妻妾多,爭寵手段也層出不窮,這五色錦鳥是姨娘繡給平睿伯討他歡心的,但姨娘手嬌貴得很,這就繡不完,只能偷偷找外援。
杜以雲沒有推拒,她試著補了兩針,覺得自己可以完成,只問:「給我多少銀子?」
東家比出一根手指。
杜以雲臉色一變,語氣一沉:「才一兩?」
東家說:「不,是十兩。」
杜以雲這才又拾起笑:「好。」
楚承安耳力好,即使東家和杜以雲壓低聲音,他在一旁仍把這交易聽得明明白白。
他咬咬嘴裡的軟肉,想起上次杜以雲開口要十兩,心道她當真是個被錢迷了眼的,這是好事,她有所求,他才有辦法。
杜以雲走出成衣鋪沒多久,在一個小巷又遇到楚承安。
以雲和系統說:「你說他對我沒意思吧,但他確實總是找我。」
系統:「呵呵,人家現在討厭著你呢,做白日夢吧。」
杜以雲還沒忘記上次的不歡而散,她揣好袖子裡的銀錢,說:「侯爺,這麼巧。」
楚承安說:「不巧,我從成衣店跟你出來的。」
接了這麼記直球,杜以雲打量著他,鴉羽般的睫毛輕輕一動,敷衍地說:「哦,原來剛剛是您,恕奴婢沒留意,侯爺專門找奴婢,是什麼事?」
楚承安沒揭穿,只要不去計較先前杜以雲的僭越,他心態就能放得很平,他掂掂扇子,只說:「我想和你交易。」
卻沒成想,杜以雲聽也不聽交易內容,她眼波一轉,毫不留情地敲詐:「三十兩。」
楚承安:「……」
第4章
嚴格來說,杜以雲的行為已經算是敲詐,報官一抓一個準,不過凡事逃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這些銀子對楚承安而言不算多。
她手裡掂著沉甸甸的銀子,腳上的步伐並不輕快,回想楚承安所說的交易,她抿了抿嘴角,有些不快,因為他只想知道杜如月的事。
剛剛衝動之下,杜以雲真想拽著他的衣領:「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當年是誰救了你!」
但一來她拽不動楚承安的衣領,二來……她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
是楚承安先入為主認錯了人,如果她開口澄清,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覬覦這份恩情?她才不做掉身價的事。
而且,是他沒眼力認錯人,那她寧願不要這所謂報恩,這份「恩情」已經髒了,即使到時候真的真相大白,她也不要原諒他。
杜以雲不無惡意地想,等楚承安知道真相,俊美的臉上痛哭流涕,而她則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