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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看著窗外行人,眉宇十分乾淨,眼珠像是剔透的黑色琉璃石,偏身板偉岸,氣度非凡,有行軍者的威嚴,是又儒又武,看得以雲不由屏住呼吸。
以雲忍不住顱內激動:「這顏值我可以。」
系統:「需要我為你播報實時好感度嗎?」
以雲:「不了謝謝。」
系統:「反正我也沒這項功能,但我知道他很討厭你。」
以雲:「……」
以雲走上前,自己拉開椅子坐下,楚承安聽到動靜回過神來,他沒有開口,看著杜以雲把桌上的碧螺春當白開水一樣飲,也不覺可惜。
杜以雲潤完喉嚨,她眼中帶笑,開門見山說:「沒戲。」
她巴不得杜如月更怕楚承安,繪聲繪色:「我家小姐現在想到你,只覺得你力拔山兮,一拳打爆十個人頭,血液迸濺三尺遠。」
她忍著笑,楚承安這般的才俊,在他心儀的人眼裡卻和怪物差不多,怎麼著也得晴天霹靂吧。
可是杜以雲失望了,她沒從楚承安臉上看到任何不高興,他只是略微搖頭,笑了笑:「還是個小姑娘。」
其實聽到杜以雲的描述,楚承安並非不驚訝,只是他很快明白,事已至此,他不必強求,只是將這份恩情換別的方式表達。
他抬手撥動茶匙,說:「罷了。」
杜以雲雙手本來交疊放在身前,一下攥緊手,問:「侯爺的意思是……」
來之前,楚承安已經擬好了兩個結果的應對方法,便把杜如月不喜歡他的應對方法說出來:「雖然如此,但你家小姐有恩於我,我還是會拜訪杜家,把事情說明白的。」
杜以雲困惑地看著他。
楚承安又說:「到時候,我會一併把你認作恩人,這樣傳出去,不會影響你家小姐的名譽。」
一個女子對一個男人有恩,和一對主僕對一個男人有恩是不一樣的,這樣杜如月就不會受此事影響。
系統有點傻眼:「什麼什麼,這操作不就和最優解演算法一樣嗎?這也行?楚承安打算把你們兩個一併認作恩人,你快應下!」
以雲說:「我不應。」
系統:「???」
行吧,它早該知道的。
只看杜以雲扯扯嘴角,敬語都不用了:「你想把我當做附帶的恩人?」
楚承安察覺到她明顯的怒氣,他抬起眉梢,問:「怎麼?」
只有兩個字,戳中杜以雲一顆極為敏感的心,他的意思就是本來這事和她無關,如今他堂堂武安侯,願意認她作恩人,她應該慶幸自己撿了大便宜,而不是膽敢以奴婢之姿僭越,未免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得不說,杜以雲並沒有冤枉楚承安,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杜以雲捏了捏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冷冷地說:「不必,侯爺不如從杜府再找一個『恩人』,我不享這份福氣。」
她說著聲音有點顫抖,杏兒眼紅了一圈,卻倔強地抿著嘴唇,要不是楚承安再三回想自己不曾說錯,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欺負她。
他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問:「為什麼不要?」
杜以雲攥著手,她覺得丟人,為什麼她會控制不住想哭,如果她能大方承認……不可能,她開不了這個口,她才不稀罕什麼恩人。
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裡,站起來說:「沒有為什麼,就此別過。」
回過身,挺直背脊,這是她的驕傲。
要不是家道中落,她也可以做大家小姐,大小姐才不在乎這些身外之事,也不會這麼缺錢,更不用販賣女紅。
楚承安從視窗看到杜以雲走了出去。
她手上挎著一個籃子,裡面是她辛苦做的女紅繡樣,準備去成衣鋪賣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