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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嘴剛想說話，胃裡湧出一口嘔吐物，沿著下巴流下來：

&ldo;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rdo;

她揪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狠狠向地上撞去。然後站起來呼叫湯姆。

大胖子湯姆快步跑下樓梯。

&ldo;樓上什麼都沒有，我去車庫看看。&rdo;

&ldo;他媽的!&rdo;曼儂罵道。她從腰帶上取出另一個對講機之類的東西。

&ldo;弗蘭克，女的不在屋裡，你再轉轉看有沒有什麼發現。這位鄰居可能知道些什麼。&rdo;

她走近了，在我面前蹲下，手裡攥著一把閃閃發光的短刀，對準我的右眼。

&ldo;告訴我那個女的在哪裡，否則我一個一個挖出你的眼珠子。&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拼命反抗。

&ldo;那我先挖你的右眼，然後讓你吃掉。&rdo;

&ldo;我說了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只有裡奧在。&rdo;

我感覺刀尖已經抵住了我的眼球，只能閉上眼。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一個眼珠子也是可有可無的，只要不碰我的手指就行。我可以安玻璃眼球，只要能彈鋼琴。

&ldo;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誰?&rdo;她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看來他們真的很震驚。我心裡竊喜，笑出了聲。緊接著，我的臉上捱了好幾個巴掌，灼燒得厲害，曼儂又抓著我的頭往地板上撞。

湯姆從車庫回來了，他說一無所獲，有可能有人從廚房後面的門出去了。

&ldo;門沒關嚴，我敢打賭有人溜出去了。&rdo;

曼儂站起身來走向沙發。

&ldo;叫醒老頭子。&rdo;她拿起對講機喊道，&ldo;弗蘭克，那女人可能在海灘上，你去看看。&rdo;

看來我&ldo;期待&rdo;的眼睛手術不得不推遲了，我鬆了一口氣。湯姆架著我的胳膊，像舉起一盒牛奶一樣把200磅的我抬起來扔到沙發上。

蘭迪扇了裡奧幾個耳光，裡奧一側臉頰的傷口流血不止。不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蘭迪便回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武器對著我們。

&ldo;布蘭查德先生，能聽到我說話嗎?&rdo; 曼儂說。

裡奧花了幾秒鐘看向她。

&ldo;我叫裡奧&iddot;柯根，你們認錯人了。&rdo;

&ldo;我們當然知道您是誰，裡奧&iddot;布蘭查德。您也非常清楚我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所以我們別浪費時間了，告訴我，你的老婆在哪裡?&rdo;

&ldo;我說您搞錯了，&rdo; 裡奧堅持說，&ldo;我不叫布蘭查德，我叫柯根。你們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我只是一個美國遊客……&rdo;

曼儂放下手，搭在蘭迪肩上。

&ldo;右膝。&rdo;

蘭迪精確地移動槍管，在我們躲避之前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巨響，裡奧突然向前撲倒，雙手抓住膝蓋撲倒在茶几上。我趕忙抓住他的肩膀，扶他起來坐在身後的沙發上。裡奧緊閉著嘴，彷彿牙齒都要被咬碎。

&ldo;您現在能聽懂我們說的話了嗎，布蘭查德先生?&rdo;曼儂提高了音量，&ldo;您最好快點兒。&rdo;

裡奧用手捂住膝蓋，血順著手指流下來，浸濕了褲腿。

&ldo;該死的婊子。&rdo;裡奧咬緊牙關說，&ldo;瑪麗去倫敦看望一個朋友了，一週內都不在，你們白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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