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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蒹又關上門,談江野朝門做了個鬼臉,開始猜她的熱情還能維持幾天。
誰知道,林蒹這次居然比他想像中的堅持時間要長,從週日下午回家到一直到週四晚上,她都一吃完晚飯就雷打不動地回房間看書,這種異乎尋常的堅持讓談江野十分吃驚。
然而實際上,林蒹的複習過程一點不順利。雖然她堅持吃完飯就回房間複習,但是畢竟太長時間沒看書了,想重新找回學習狀態還是挺難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的後遺症,她發現自己看書是真的容易犯困,尤其是上班累了一天後,回到房間裡就只想躺著,或者賴在沙發上看電視消遣。
每當這種念頭冒出來,她就逼自己好好回憶一遍報考夜校的理由,再抹點風油精給自己醒醒神。她自認為不是個怕苦的人,當年為了向父母證明自己跑來鹽港做生意不是瞎胡鬧,再苦再累她都扛下過來,沒道理被幾本書給攔住。
可這樣子只是看起來很努力,學習進度卻依舊龜速。到了週四晚上,林蒹吃完飯照例回到房間,開始做題前,她回顧了一下習題集已經完成的部分。薄薄的幾頁紙,跟還沒做過的厚實部分形成鮮明對比。林蒹忽然就有些絕望了——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週了,照她這個速度,一個半月的複習時間根本不夠用!
她剛開始還強撐著面子不願向哥哥或者岑樓求助。但今天一回顧就覺得一個人死扛著似乎也不是個事,要不還是給哥哥打個電話吧。林蒹想著,忽然想起來上次任苒說過給她找人輔導後居然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按照她哥的性格,聯絡好岑樓以後怎麼都應該通知她一聲,再把岑樓的聯絡方式給她。可從上週到現在,任苒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
不會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吧?林蒹想到這,再也坐不住了。
她爸媽家還沒裝電話,哥哥嫂子暫時還沒分到房,還住在廠裡給已婚的青年職工準備的宿舍裡。林蒹下樓到辦公室給哥哥宿舍宿管辦公室打了電話,可等來的不是哥哥而是嫂子。並且帶來一個壞訊息:她爸摔傷腿住院了,她哥今晚在醫院照顧。但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爸住院的原因。
「我聽任苒說,是有人在背後嚼你的舌根被爸爸聽到了,他氣得跟人吵起來沒注意腳下,才掉路邊水溝裡的,左腿有點骨裂就住院了。你也別擔心,任苒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他本來不讓我跟你說,可是你都打電話過來了,我覺得還是實話告訴你比較好。」嫂子在電話裡說。
「那是!就不該瞞著我。嫂子,謝謝了,這些天辛苦你跟哥照顧爸爸。我在外面什麼忙都幫不上。」林蒹真心實意地道謝。她十八歲離家後每年在家待的時間都很短,家裡有什麼事她爸媽一般不願意告訴她,而她隔得遠也確實幫不上任何忙,心裡一直有些歉疚。
「都一家人說什麼謝呀。家裡有我們照顧呢,你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就行。」嫂子說著,又小心翼翼地問,「你跟小談還好吧?」
「放心吧,我們挺好的。有的人就是閒的,到處造謠。」林蒹安撫嫂子,兩人又閒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都不用問就能猜到跟她爸吵架那人嚼了什麼舌根,無非是她跟談江野結婚幾年了還沒要孩子,多半是談江野現在有錢了,保不齊在外面有了人,她處於被拋棄的邊緣才要不上孩子之類。
林蒹剛開始聽到這種話的時候特別生氣,明明是她和談江野一起創業,怎麼在他們嘴裡就成了錢都是談江野賺的,她只是來鹽港當家庭主婦了?後來雖然看淡了些,可是這次他們居然把她爸給氣溝裡去了,想想都咽不下這口氣。林蒹在辦公室裡轉了好一會也沒把胸口的惡氣給壓下去。
「你幹嘛呢?」談江野看著她下樓打電話半天沒看到人上來,也跟著下樓來。
「沒什麼,剛才給我哥打電話,嫂子接的。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