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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蒹到底還是沒有追問鑽戒的價格,只問了談江野是不是還背著她準備其他東西。這一問又問出了一對耳墜。足金製成的流蘇柔軟閃亮,她微微一動,光澤就像水波一樣往下流動,生動異常,十分襯她。
談江野這一次沒有問她喜不喜歡,她映在鏡子裡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鹽港這邊飛車黨不少,所以林蒹平時鮮少戴貴重首飾,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談江野除了求婚時拿出來的那根項鍊以外也沒有送過她什麼首飾。今天突然又是戒指又是耳墜的,肯定不簡單。
林蒹對著鏡子好好欣賞了個夠,然後轉身朝身後的人伸出手,玩笑道:「鐲子呢?」
她不過一句玩笑,想看看談江野到底準備幹什麼,誰知道他馬上和盤托出:「那個得我爸媽準備。之前我哥哥姐姐結婚爸媽都給了鐲子,我要是搶了他們的活回家該挨罵了。」
「所以這是給我結婚的時候戴的?」林蒹摸了摸耳墜,又晃了晃手。
談江野笑笑,從後面輕輕地搭住她的肩膀:「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不過你要平時喜歡戴等結婚的時候再買新的也好。」
「不要,我就喜歡這個。」林蒹輕輕推開他,摘下耳墜小心地放回首飾盒裡,又欣賞了一會才合上蓋子。「好看是好看,但日常戴還是誇張了。」
「那下次逛街再給你買對日常的。」談江野斬釘截鐵地說。
林蒹扭頭看他:「錢多燒得慌?」
「怎麼說話的呢?給老婆買首飾天經地義。」談江野義正辭嚴,又扯出了他的花錢理論,「錢就跟水一樣,有出才有進,我賺你花,有進有出,很合理。」
行吧,林蒹接受了他的理論。反正這些日子她也瞭解了,談江野在這些方面特別大男子主義。在他的觀念裡,老婆花錢是愛他。她要是要求有來有往,他估計該急眼了。瞭解之後,林蒹就由著他折騰了,反正他花錢有數,不至於入不敷出。
他們在鹽港這邊沒有親戚,唯二需要拜訪的長輩只有老葛和梁姨。過年這幾天就是完完全全屬於兩個人的時間。他倆都不是在家坐得住的人,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好好體驗了一把鹽港這邊的年俗。
鹽港這裡氣溫高,即使是過年,城裡依舊到處能見到鮮花。年三十之前,林蒹他們也隨大流去逛了花市。這是他們到鹽港以後的第九個新年,兩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花市。原以為就是個普通的花鳥市場,賣一些過年應景的花果而已。
沒想到還沒到花市街口,人就驟然多了起來。而花市入口的樓牌上早早的掛上了彩燈彩綢,他們還剛好趕上當地的舞獅隊表演。這邊舞獅隊不像他們小時候看的那樣,都是廠裡的工人師傅臨時練習湊數的,這邊的獅子舞得簡直像要活過來了一樣。
「你看你看,它們還會眨眼睛!還會搖尾巴!」林蒹興奮得整個臉龐都明亮起來,談江野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會還是孩子的他們一起逛廟會,林蒹就是追著舞龍隊跑差點跟他走散了。他不由把人牽得更緊了些。
兩人看了好一會舞獅才繼續往裡走,花市裡是花的海洋更是人的海洋。還好街道兩邊都搭起了木頭架子,花果全在架子上擺著,不然都要擔心那些花得被人給踩沒了。
他倆對花不怎麼瞭解,放眼望去,花市裡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花卉兩人都不認識,好在有些花農不但賣花,還搞科普,每種花前面都豎著個標明品種的牌子。他倆一邊走一邊認,對那些第一次見的花評頭論足。
「我們也買點吧。剛好家裡也該擺幾盆,有生氣。」談江野看著林蒹對著這些花兩眼放光,不由問她。
「一會再買,先去河邊上看看。」林蒹挽著他胳膊,指著前面人頭攢動的方向。
也不知道河裡有什麼活動,河岸兩側圍觀的人比花市攤位前的還要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