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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一會,腳開始發麻,安瑞爾將便攜機的包擱在一棵油橄欖樹下,靠樹坐著。沒有了天上隆隆的密集的戰機,沒有了撼天動地的轟炸,沒有了悽厲的空襲警報…
…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樹葉上露珠滴落到草葉上的聲音都聽得見,這使安瑞爾感到心頭一陣空落。他隱約地聽到阿帕奇的聲音,猛然一陣驚喜,但再細一聽,原來是一種幻覺。有微風把細小的露珠吹拂到他的臉上,那小小的涼涼的一點,總令他心中生出兒時的一種憶念。忽然,安瑞爾前面的一棵油橄欖樹上一隻棲鳥被什麼驚醒,它發出一聲驚叫猛烈地拍動著翅膀!剎那間,安瑞爾警覺地從腰間拔出義大利伯萊達92s型手槍,他瞄準著發出響聲的方向。棲鳥撲騰幾下邊叫著飛向夜空。安瑞爾執著手槍,他擔心那是特工潛入林中。
什麼也沒有。安瑞爾收起手槍,渾身的緊張松馳之後,頓感到地拉那高原的涼意,他後悔沒有帶點酒來,也許有兩罐奧赫裡德牌啤酒也會好受一些。噢,今晚阿帕奇不出來訓練了?
安瑞爾看看夜光錶,此刻正是昨夜訓練結束的時間,難道今天要撲空了?即便撲空,也只有天亮回去,他可不願現在打衛星電話通知陳萍開車到這裡來,這是一個危險地帶,他得等到天亮,守望一個漫長的寒意襲人的夜晚。安瑞爾想出一個取暖的辦法:抬起兩手捏耳朵。邊捏邊在心裡計數,他想捏到10萬下,天就該亮了。捏耳朵果然是一個行之有效的取暖的辦法,安瑞爾捏到500下時,兩隻耳朵就發燒了,滾燙的耳朵把熱量傳達到身體其它的部位,甚至一直熱到腳心。捏耳朵與捏別的部位不同,它是有響聲的,形同打鼓,將寂靜暫時趕走。驀然,安瑞爾的眼前一道強光刺亮,透過閉上的眼皮發出轟的一團紅光,他是閉著眼睛捏耳朵的,他正好數到1312下,他滿耳朵的鼓聲。安瑞爾住手並睜開眼睛:天哪!一架阿帕奇由東邊方向飛過來,他因捏耳朵而沒有聽到阿帕奇的聲音,正是阿帕奇的燈光掃了一下他,他險些貽誤戰機!安瑞爾立即啟動《暗刺》系統,將發射功率鍵一次送到底,舉起麥克風式發射裝置瞄準越來越近的阿帕奇……像一隻飛向林間歸巢之鳥的阿帕奇晃了一下,它改變了飛行軌跡,忽然拉高機頭,然後連續打了兩個旋,阿帕奇明顯失去了控制,它朝西北方向飛去。但是,它已經失去平衡,它歪歪扭扭,如同擊中翅膀的鳥,拼命地在空中掙扎著以便不致墜落。安瑞爾舉著麥克風式發射裝置追隨著阿帕奇,王牌武裝直升機擁有最先進的電子系統,當然也包括電子幹擾系統,也許五角大樓還沒有考慮到&ldo;微波激射&rdo;,沒有考慮到&ldo;微波激射&rdo;肯定要倒黴,五角大樓更傾向於機載雷射器計劃(abl),它是&ldo;助推階段戰區彈道飛彈攔截方案的構成,屬於td的研究部分。驀地,一道藍光一閃,隨之傳來一陣強烈的電弧爆炸聲,倒黴的阿帕奇撞著高壓電纜了,安瑞爾猛一回首,珠寶般的地拉那城一角盡墨。而就在此時,美國兵的一個悍馬車隊風馳電擎般地開過來,他們顯然在阿帕奇控制系統失靈的第一時間獲得報警,並趕來營救。安瑞爾迅即躲進灌木叢中去,悍馬車頂上的探照燈照得四處如同白晝。安瑞爾趴在灌木叢中,他忍不住想用《暗刺》系統向悍馬車隊攻擊,但一想到這些車停在這兒,美國兵會到此搜尋……他就放棄了這個強烈念頭。陸地營救活動陣容強大,安瑞爾發現,八輛輕型裝甲車也隨後駛來,他於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好像有兩個美國兵站在附近。天上有兩架直升機飛來營救,但它們不是阿帕奇,而是黑山貓直升機。折騰到凌晨2時,夜空一角出現一顆特別明亮的星星時,美國兵撤了,安瑞爾分析他們可能已經找到了機組成員,阿帕奇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