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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el(1);萍妹,真心地祝賀你,乾杯!蘇成端起咖啡,迎著陳萍熱情的眼睛與之碰杯。咖啡廳內燭光搖曳,音樂的潮慢慢漲起,飽經美洲太陽照射的純粹的哥倫比亞咖啡豆的醇香飄逸。
謝謝!蘇大哥,今天真的令我很快活。陳萍輕輕抿了口咖啡。
我會去聽你的演出的。蘇成想了想說,不過,他已經足足有三年沒有聽交響樂了,搞計算機的人時下流行在計算機多媒體上聽搖滾樂,你甚至連搖滾樂光碟都不用買,進入某個搖滾樂網站下載一曲搖滾樂就可以享受感觀強烈衝擊的愉悅。而交響樂則不同,在網際網路上總是聽不出什麼名堂來的,但是誰又會跑到劇院去消費那麼長長一段時間呢?蘇成心裡的陰影漸漸消逝,只是看到陳萍如此喜歡的樣子,略感有些慚愧,因為這是與雅典的負氣而約陳萍的,他其實並沒有那樣想著她,他甚至是別有用心,若是真的一直想著她該多好啊!我們可以要兩杯杜松子酒呵,蘇大哥。陳萍錯誤理解了蘇成的心思,她招呼侍者要兩杯杜松子酒。
來兩杯,萍妹,我不能多喝。有人管制你?陳萍驚訝道。
不,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這個世界上誰不工作?但你想到全世界控制數萬枚核彈頭的電腦程式出現邏輯紊亂的後果,就知道我的工作重要一點。好恐怖耶。陳萍驚訝地說。
你在坐飛機時,這飛機忽然作垂直俯衝直扎太平洋,你會產生什麼感覺?那要把我的心都嚇停。可是……喝吧,蘇大哥。陳萍笑吟吟地舉起杯,這笑容裡面有好多內容,極易讓人想入非非。就是你不吃不喝也保證不了原子彈不爆,炸飛機不從天上掉下來,自動櫃機不吞你的信用卡。是。哦……來,喝酒。蘇成想想,這時候說工作是不是跟卓別林一樣好笑?碰杯喝了一口,擱下酒杯時,蘇成把手自然地搭落在陳萍的縴手上,陳萍給他一個鼓勵的笑。蘇成忽然感覺到陳萍比雅典漂亮多了。他再次看著陳萍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有兩隻紅蝴蝶在飛翔。一股熱流從她的目光裡穿透蘇成的心底。蘇成堅持著與陳萍對視,兩個人的心裡話忽然都在眼睛裡交流得透明透亮,像陽光下的雪地。蘇成頻頻舉杯並尋找一些兩個人都不覺有趣的話題……蘇成忽然在心裡給自己一句臭罵:你虛偽得像豆泡啊!明明是想摟著人家共枕而嘴巴上還不時地來上一句什麼帝國主義……別在這裡作秀了!他想,趕快把她領到公寓去吧。於是說:萍妹,你還沒去過我的公寓呢。
我當然想去嘍。陳萍笑道。那我們……就是,我特不喜歡咖啡館的氛圍。把時間扔給咖啡館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豈止是不可饒恕?好像是酒勁上來了,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他們彼此都有一種強烈的親近的感覺,蘇成伸手把陳萍拉起來,陳萍挽上他的手,小鳥依人地靠在蘇成的肩頭往外走。進了蘇成的公寓,蘇成在關門的剎那轉身就緊緊地把陳萍抱住,他的唇和她的唇快速膠合在一起,精確而默契,一個跨世紀的長吻便這樣開始……蘇成吻著她,兩手向下滑動,猛地一把抱起她往客廳走,像一個邊走邊吹奏的老薩克斯手那樣。然後,他把她安放在雙人沙發上,就勢壓在她的身上,沙發在他們底下發出抗議性的吱咯聲。
蘇成的心裡熱潮湧起,戰前資訊自動傳達到身體的各個部位,似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時候到了,下部在堅強地勃起,期待著進軍的命令。這時候,陳萍開始在他身下顫慄,她的縴手伸入他的胸部,她的小口燥熱有力地吸吮著他,間或挺起小腹把他頂起來,兩人的舌尖已經交火,他們互相頂著,演練著一種古老的往復遊戲。噢!他堅強地舉起的念頭像舉重冠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