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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白薇又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同阮安介紹了一番:「這道平椎魚子可是有的達官貴人掏銀子都吃不來的菜,夫人真有口福。」
白薇接著同阮安介紹著作法,說這平椎魚子的形狀肖似金慄,是用鮮魚的魚子搗成肉泥,再裹粉炸制而成,要價高昂也是因為單做這一盤菜,就要用掉幾十尾鮮魚。
一百兩銀子?!!
因著過於驚詫,阮安不禁瞪大了杏眼。
她默默地數了數八仙桌上的菜碟,雖然這些菜式都很精緻,可算上那兩道冷食,不過才十盤菜啊……
平均算下來,這一盤菜,就要用十兩銀子。
晌午她和霍羲用的那桌子菜,也跟晚食一樣豐盛,那應當也是花了一百兩銀子。
許是因為父子初見的那日,霍平梟撞掉了孩子的櫻桃畢羅,小廝中午也特地備下了這道點心,霍羲吃得很開心,阮安還叮囑他不要貪食。
阮安知道霍平梟出身名門世家,自己又是有侯位的勳爵,在吃穿用度上,自是要比平民矜貴奢侈。
但也著實沒想到,自嫁給他後,這吃一口菜要用的銀錢,就夠她在嘉州吃好幾日的了,且這好幾日,還是有魚有肉的。
正此時,霍平梟淨完了手。
男人在八仙桌落座後,見對桌的小妻子微垂著長睫,那雙水盈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些菜餚,纖白的小手卻沒執起筷箸。
他費解地問:「怎麼不吃?等我呢。」
阮安將視線從菜上收回,溫軟的語氣透著無奈,回道:「我們在相府的這段日子,就在公中提膳吧,你別讓人在外面買了…太費銀子了……」
「吃唄。」
霍平梟漫不經心地說罷,突然朝她方向傾身,他將妻子搭在筷枕旁的纖白小手攥住,好整以暇地又問:「怕把你夫君吃窮啊?」
阮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哪有一頓飯就要用一百兩銀子的。
可身為妻子,她屬實不該在霍平梟的面前懷疑他的實力,是以阮安趕忙又搖了搖頭。
還未來得及回他的話,卻聽霍平梟懶聲又道:「我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個你。」
阮安的小手仍被男人攥著,卻漸漸覺察出了事情的不甚對勁。
今晨起身時,霍平梟還掐了下她的腰,他說她太瘦,要記得多吃些。
男人每天都要拿出這麼多好吃的來餵她,莫不是想將她餵胖?
霍平梟掀眼,緘默地看著阮安白皙的小臉兒,亦用指腹粗糲的拇指,帶著掌控意味,一下又一下,緩而慢地摩挲著她腕部淡淡的青紫痕跡。
——「不把你餵的肥點兒,你能受得住我嗎?」
聽罷這話,阮安微微抿起了柔唇,心中既存了赧然,又有些氣惱。
他果然存了這種心思!
這男人還是跟之前一樣,心裡存了太多的算計,大婚次日的清晨,她也見到了白薇和茯苓收拾了番那香爐裡的爐灰。
阮安還特地問了一嘴,果然如她所猜,那裡面的篆香是霍平梟在同她行周公之禮前,特意讓丫鬟點的。
這說明他一定還記著,那日她說他只有一兩柱香功夫的事。
霍平梟還是跟之前一樣,睚眥必報,是個記仇的!
思及此,阮安溫軟的面容難能存了些慍色,看在霍平梟的眼裡,卻頗似只氣急了的兔子。
可兔子能咬人,阮安卻不會咬人。
男人見小妻子惱了,只淡淡瞥眸,將話題岔開,提起了霍羲的事: 「蘇管事是不是將霍羲的事同你說了,我覺得我父親……」
話還未說完,廳外卻傳來了下人的通稟聲——
「侯爺、夫人,外面來了個主母院子裡的人,主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