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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著教授的稱呼,言語之間卻沒有任何尊重,甚至還帶了點諷刺的意味。
他的態度不會讓張在生氣,說出的話卻讓後者心裡一慌,他緊緊盯著亞爾修斯,眼底流露出「不管你說什麼話我都不會相信」的意思。
亞爾修斯覺得更加好笑了,也不打算賣關子,簡單明瞭道:「他在做和我媽的基因圖譜比對,你猜猜結果是什麼?」
又讓猜。
張在睜大了眼,彷彿已經預知到了結果,神色間也可見慌張,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很快鎮定下來,他冷漠道:「我不管結果是什麼,寒舟都和你的母親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我養大的!」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甚至在說完後還急促地補充道:「是我把他養的這麼大,是我把他培養的這麼優秀,是他的父親託我照顧他,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急不可耐的宣佈著,似乎這樣就能讓葉寒舟和蒲心徹底擺脫關係。
掩耳盜鈴的行為讓亞爾修斯瞳孔中的情緒漸冷,他注視著不斷強調葉寒舟有多麼優秀,自己又是怎麼培養葉寒舟的張在,忽然一腳踩在了茶几上,茶几貼合著地面被推動,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張在的喋喋不休。
他像個神經質的病人,瞪著亞爾修斯,眼睛裡也爬滿了血絲,瞳孔放大了一倍,顯得格外恐怖。
平時溫和可親偶爾還會和實驗室裡的其他研究員開玩笑的張教授此刻和瘋子也相差不遠了。
亞爾修斯眼底結了寸寸寒冰,他壓抑著情緒道:「葉寒舟不是你的私有物!」
葉寒舟和張在是相處和諧的師生關係,張在和赫蘭格也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可他以養大葉寒舟為藉口,肆無忌憚左右葉寒舟的人生的行為,和赫蘭格又有什麼區別?
高傲自我的皇帝陛下不斷的給他提出要求,甚至擺布他的人生往他所希望的方向走。他走得很疲憊,像個牽線木偶。
張在哈笑了一聲,「什麼私有物?我是他的老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他不需要異種母親,也不需要你這個混血兄弟,你們的存在只會給他的人生蒙上屈辱,你們——」
「我倒是沒想到,公開支援種族和諧相處法案的張在教授竟然是個隱藏的異種歧視者。」亞爾修斯毫不客氣打斷張在的話,異種歧視這幾個字更是讓後者驟然閉上了嘴。
張在顯而易見有些慌亂,他試圖從沙發上站起來卻被保鏢摁了回去,只能死死瞪著亞爾修斯,憤怒道:「什麼異種歧視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亞爾修斯卻沒剛才那麼憤怒了,他鄙視張在,道:「當年,你的好朋友葉從諭提出異種平權,你大力支援,我沒猜錯的話葉從諭就是葉寒舟的父親。」
「葉從諭從不歧視異種,他的孩子也是混血,你憑什麼說葉寒舟的母親會讓他們受屈辱?」
葉從諭當年精彩絕艷,和他同一個實驗室並且與他是好友的張在卻籍籍無名,如果不是葉從諭每次發表的理論都帶著後者的名字,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葉從諭突然失蹤後,張在則在異種研究領域迅速嶄露頭角,不少人採訪他葉從諭的去向,他卻始終避而不答,這麼多年了都沒給個回應。
而每次提起葉從諭,張在都不免要被記者們拉出來遛一圈,深黯營銷知道的亞爾修斯很難不做其他猜測。
剛剛還怒目圓睜試圖掙脫保鏢鉗制的張在此刻彷彿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沙發上,亞爾修斯則步步緊逼,「葉從諭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你在背後做了什麼?葉寒舟知道這些嗎?」
一連好幾個問題幾乎把張在問誇,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緩和過來了,頸邊凸起的血管微微顫抖著,道:「從諭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