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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來喝水。&rdo;

岑洺捏著一個軟趴趴紙杯, 坐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不是周良霽。

他詫異地問：&ldo;柏鴻禮?&rdo;

手機的燈亮起來，隱隱約約照亮了男人的面龐輪廓，柏鴻禮端正地坐在沙發上, 側過臉看向他，眼中沒有什麼波瀾。

柏鴻禮看得出來他在疑惑什麼, 解釋說：&ldo;他們在樓下, 因為附近又有伊賽斯的傳聞。&rdo;

&ldo;祂又現身了……你怎麼不過去?&rdo;

岑洺知道他也與聖教會關係密切。

&ldo;我上來看著你,&rdo;柏鴻禮垂下眼簾，撫平了岑洺睡得翹起一縷的額發，&ldo;你醒了發現沒人恐怕會哭。&rdo;

&ldo;你才會哭，今晚沒什麼事。&rdo;岑洺並不承認，&ldo;現在他們怎麼樣了?難道去直面新神祇了伊賽斯了?&rdo;

&ldo;不至於，因為聖教會的大牧師們也到了。&rdo;

聽起來像是一夥人在查勘圍捕新的神明……

岑洺想了下，又問：&ldo;那你今晚不睡覺了嗎?&rdo;

&ldo;嗯。&rdo;

&ldo;這樣不好吧……&rdo;

&ldo;沒關係。&rdo;

&ldo;要不你去睡覺吧，我自己待一會兒，反正有你在房間裡，那條蛇也不會出來吧。&rdo;

岑洺不好意思這麼麻煩柏鴻禮。

柏鴻禮聽罷，一言不發地望著他，燈光昏暗，魅魔少年的面龐珍珠似的白淨，那雙漂亮的眼珠被濃密的睫毛攏著，流露著擔憂。

下一刻，在柏鴻禮腦海里浮現的是岑洺與其他人往來時的親暱模樣。

他伸手撫過這張臉，指腹從眼角慢慢蹭過嘴角，停下來，語氣平淡地說：&ldo;如果是裴優、柏羈遠或者其他任何男人，你恐怕不會如此生疏客氣。&rdo;

岑洺：&ldo;……&rdo;

難道他對其他人很親密嗎?

也沒有吧?

系統適時地跳出來解釋：&ldo;但是柏鴻禮覺得你對別人更親近，對他就很疏離，你自己想想，就拿柏二來說，你和柏二關係更好是吧。&rdo;

‐‐這句話約等於「我好酸啊，我是酸檸檬」【檸檬】【檸檬】

‐‐這種時候親親他就好啦;

‐‐差不多得了，醋勁滿天飛了哦;

‐‐讓我們寶睡覺!大半夜聊什麼天;

&ldo;還不是因為柏鴻禮出場就對我態度很差，怎麼能怪我呢?&rdo;

岑洺被柏鴻禮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ldo;所以，&rdo;他思來想去，疑惑地抬眼，&ldo;你是希望我對你更親近嗎?那你倒是少欺負使喚我，今晚這樣不就很正常了?&rdo;

說完，岑洺打了個哈欠，眼睛裡蒙上水霧，四處看了看：&ldo;我有點困，算了，不睡了，你去睡一會兒吧，等天亮了我叫你。&rdo;

柏鴻禮看著他良久，拒絕了：&ldo;不必，去睡吧。&rdo;

岑洺搖頭，拿了個抱枕開啟電視機看深夜新聞，沒多久他自己就困得睜不開眼，凌晨三點多，四下除了電視機裡主持人語速飛快的天氣播報之外，沒有多餘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