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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畫時,曾經試著臨摹過那幅畫,卻總是畫不出那種神韻,直到里昂的話點醒了她。或許澤爾文說的沒錯,他們有過一段感情,因為那是情人的畫筆。
“她把您畫得很英俊。”溫芙說。
“就像你畫澤爾文那樣?”公爵打趣道。
隔了這麼多天,溫芙突然後知後覺地為那天說過的話感到害羞起來。
扎克羅在禮拜堂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溫芙遲疑了一下,才跟著坐在了他的身旁。
“跟我說說她吧。”他看著牆上的壁畫對她說,“她現在過得好嗎?”
溫芙不動聲色地窺視了一眼他的神情,像是想要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但是他似乎的確對洛拉的離世一無所知,於是溫芙垂下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她不久前已經去世了。”
禮拜堂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許久之後,她聽見身旁的男人問道:“因為什麼?”
溫芙:“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醫生說她死於突發性心梗。”
扎克羅沉默了一會兒,有好一會兒,他們之間沒人說話,像是用沉默哀悼死亡。黃昏溫柔又令人感傷,扎克羅再開口時,聲音都低沉了許多:“她有跟你提起……過去的事情嗎?”
溫芙猜他大約真正想問的是洛拉是否曾和自己提起過有關他們的過往,她誠實地回答道:“沒有。”
扎克羅聽起來並不意外:“那麼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聊起什麼?”
“她的那些畫。”
“她的那些畫……”他重複了一遍,突然笑了起來,“哦,她向來只關心她的畫。”
他的語氣像是嗔怪,但是並沒有任何的不快。溫芙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過往,但她猜測那應該不是個糟糕的故事。
扎克羅轉過頭,溫柔又專注地看著她說:“告訴我,她後來還有繼續畫畫嗎?”
溫芙:“她畫了許多。”
“那就太好了。”扎克羅這樣說,“那太好了。”
他們一起在這間無人的禮拜堂裡坐了十分鐘,最後扎克羅像是終於想起今天來見她的原因:“我聽說了那天在公館發生的事情,是你救了黛莉。我應該要感謝你,你希望得到怎樣的嘉獎?”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而且我並沒有做什麼。”溫芙問道,“黛莉小姐還好嗎?”
“不太好。”扎克羅回答,“這正是我來這兒的目的。”
溫芙愣了一下,下意識問:“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扎克羅溫和地看著她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來薔薇花園住一段時間。”
從禮拜堂出來時,太陽還沒有下山,杜德籠罩在一片美麗的霞光下。
溫芙順著小路回到廣場,發現廣場的臺階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亞恆已經換掉了身上那件沉重的盔甲,只穿著一件普通的短袖襯衣,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一小片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他聽見腳步聲時回頭看了過來,溫芙後知後覺地停下腳步,隨後她朝他走了過去,低下頭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在等我嗎?”
在夕陽的餘暉裡,亞恆坐在廣場旁的臺階上。五分鐘前,溫芙說要請他喝點東西的時候,他以為她要去對面買杯水。結果沒想到她徑直走進了一家人聲鼎沸的酒館,隨後端著兩大杯啤酒從對面回來。
酒杯里加滿了冰塊,上面還有一層浮沫。
“你喜歡這個?”亞恆有點意外。
溫芙搖搖頭:“我第一次喝。”
話雖這麼說,但她盯著手裡滿杯的酒液,在酒館門口賣啤酒的時候她就好奇過它的味道。
金黃的酒液有麥芽的香氣,她低頭抿了一口,只沾到一點浮沫,沒嚐出什麼味道,於是又咕嚕咕嚕往下灌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