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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張少校回頭繼續看那群異能者，他隨口問，&ldo;其中有個叫陸肈的人，表現如何？&rdo;

基地的負責人想了幾秒鐘，才想起陸肈是誰，他皺著眉向張耀今匯報：&ldo;這人挺會交際的，原本跟其他異能者都混得很熟，只是每次戰鬥都恰好躲在後面，時間一長，其他人看清了，就跟這人疏遠了。&rdo;

張耀今搖搖頭。

陸肈有一個極好的身份，結果二十多年都沒能在簡華身邊混出樣，紅龍部署人員監視陸肈一段時間後，恰好簡華斷了跟陸肈的聯絡，陸肈收拾行李想去北都，紅龍直接在機場把人帶走了。

論價值，陸肈幾乎沒有。

他又沒有犯下嚴重罪行，沒理由長期拘禁，但是放他出去顯然不行，最後就被打發到這裡來，受到嚴格監視。

&ldo;這種人，如果沒有遇到災難與危險，會一直維持著熱情友好的模樣，人們也覺得他很可靠。&rdo;

張耀今拿起望遠鏡，在一群人裡準確找到了陸肈。

他跑在最後的行列，疲憊的拖著步子，目光望向吉普車，顯得心不在焉，差點撞到其他人的揹包上。

&ldo;布穀鳥怎麼說？&rdo;

&ldo;沒有關於陸肈的特殊匯報。&rdo;

布穀鳥是紅龍安插在普通異能者裡的軍方人員，他們有的偽裝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有的偽裝穿書者，他們能探聽到更多情報。這個措施非常有效，有一些穿書者想要聯合其他人襲擊管理人員，搶奪武器控制基地，結果在行動前就暴露了。

&ldo;行了，我們去b區，審訊那個美國人。&rdo;

張耀今說的人名叫傑克，被一個異能女孩用榴槤襲擊，這個特徵讓紅龍很快就在海城一家醫院將人抓獲，入境手續齊全，身份清白，但是在海城僱用偵探調查李斐的行蹤與日程表。還租過一輛法拉利車，根據耿闐的辨認結果，這個美國人阻止了李斐在海城高架橋連環車禍中覺醒異能。

因為覺得能從傑克身上進一步挖掘美國穿書者組織的情報，紅龍嚴密看管了這個人，並將他單獨關押在地底工事內。

經過一系列複雜的身份驗證，張耀今帶著人來到地底，這座基地的主體建築內。

原本就堅固的外牆，為了防禦鑿地鼠的挖掘，又多了合金大門與防護裝置。

遺棄世界的怪物會出現在房屋內，因為有門窗，如果是一個密封的櫃子，裡面不會出現黑毛球。

電梯一開啟，是完全高科技的現代風，與地面上個世紀的筒子樓完全不同。

以前包括張耀今在內，從未想過軍區跟紅龍的辦公樓，為什麼會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到七十時代的樣子，牆上貼標語，喝水用搪瓷缸。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以為這是軍隊的風氣，結果穿書者來後表情怪異，吐露了在他們的世界裡，中國的政府結構跟軍隊辦公樓裝潢沒有這麼&ldo;落伍&rdo;，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這本書的作者對中國的認識就這麼多。

而且原著裡描寫過中國秘密部門紅龍的辦公樓……如果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中國的政府軍隊地面建築都是那樣，張耀今想跟&ldo;作者&rdo;好好談談。

張耀今走進審訊室時，那個倒黴的傑克已經在裡面了。

他邋遢多了，滿臉紅鬍子，手腕上還戴著一個金屬環，它連線著能量探測儀，一旦傑克使用異能，主控電腦就會立刻發現，同時手環釋放電流，讓他麻痺栽倒失去攻擊能力。

聽到有人進來，傑克垂著腦袋，眼皮都不抬。

張耀今抽出兩張照片，推到傑克面前：&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