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53(第4/4 頁)
卻不曾想,原來他也會心動。
是男人對女人的,荷爾蒙分泌下的情愫悸動,而非純粹對妻子的責任與呵護。
她果然是貪心得很。
但賀硯庭允了她的貪心,他總是那樣縱容。
摩珀斯總統套房的大床很軟,床墊似乎比家裡的那張還要松,她躺上去,像是整個人都陷了進去,陷入雲端的美夢。
刻意的沉穩掛在外表的神色上,但混沌迷離的心神騙不了自身。
賀硯庭幾時去洗的澡,她記不清了。
也記不清他還說了些什麼。
記憶只停留在他沐浴過後坐上床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探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隨後跪坐起
身,闔上眼,莽撞而急促地朝著那兩片淡色而性感的薄唇貼了上去——
她吻得很重,自以為已經足夠沉淪。
可不過須臾,身子就被壓下,陷入柔軟的床墊,被桎梏在男人滾燙的體溫下,偌大的總統套房靜謐無聲,只聽得見隱隱水漬作響。
這個吻儼然超越了以往的尺度,但施嫿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緊張顫慄,她只是覺得自己很軟,又很溼,像是整具身子都被浸泡在海水中,那海水還是暖的,是染著灼熱體溫的,微微有些燙,但又尚在可忍受的範疇之中。
她覺得自己像是也化作了一汪水,裡外溼透,身子軟得像是沒了骨頭,一點兒勁都沒有,更沒有絲毫抵抗的念頭,只有隱隱的冀盼,以及……對於從未經歷過的陌生感覺,產生些微的畏懼感。
但無論如何懼怕,終究抵不過情慾裹挾下的本能。
她不確定自己身上本就薄如蟬翼的綢質睡裙還是否健在,只覺得不冷,始終是熱的。
隱隱覺得小腹被印上了一則紳士而富有耐性的吻,繾綣,痴纏。
她記得自己腰後有一枚赤色的小痣,是生來就有的,好似也被吮吻過。
亟待灌溉的玫瑰,終於做好了盛放的準備。
被深吻住時,施嫿綿軟脫力的手指下意識輕顫,因為無助,所以胡亂抓撓,無意中撓上了男人的頸,將將要鬆開時,被他閒著的那隻手牢牢攥住。
細膩的腕子被男人捉住,摁在掌心,摩挲把玩著,時而抵向頭頂,時而扣在身後。
腦子太過昏沉,兩個人的呼吸時而貼得那樣近,時而又那樣遠。
昏茫的視線下,本就寂寂的琉璃燈光不知何時也歸於了寂滅,偌大的套房陷入了沉墮的安靜。
她彷彿墜入雲端做了一個美夢,又彷彿忽然跌入懸崖深淵,只能牢牢攥緊能抓住的東西,生怕自己丟了命。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與少女甜膩的吐息混合在一起,施嫿的大腦陷入茫茫的空白,只隱隱在夢中聽見幾許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嬌得不像她自己。
卻足以讓賀硯庭酥了骨頭。
他一吻好不容易告終,復又深吻綿延持續。
施嫿漸漸感覺神志不再是自己的神志,身體更不是自己的身體,所有的反饋都超乎她的想象,她只能咬緊唇瓣,任由一波又一波潮熱的悸動席捲後褪去。
因為是沒有體會過的愉悅,所以哭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懵惑。
分明是那樣快樂的,為什麼她卻止不住哭得那樣悽楚。
最後海水灌溉了床單似的,到處都泡了水,不知是她的淚流失太多,還是別的什麼。
身子被賀硯庭撈起來抱在懷裡,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她早已被汗水浸溼的烏髮時,少女琥珀色的瞳仁失了焦點般潰散著,失神地微微張著嘴。
他眉目噙著笑,俯身淺啄了兩口,沙啞蠱惑的嗓音緩緩地問:“哭什麼,乖乖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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