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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作他想,如袁周所言,她一直以為吳父是畏罪自殺,多行不義必自斃,合情合理,她怎麼也沒想到是為了吳繼琛。那吳繼琛知道嗎?如果吳繼琛知道吳父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他將情何以堪,自己的一意孤行害死了父親,這件事會像一根針一直插在他的心裡。
向欣想到了吳母,她那麼依賴吳父,法院未開庭審理,總歸還有一絲希望,即便死緩,只要人活著,她就有所寄託,可誰會想到這個結果,為了她口中的小琛,自己的丈夫毅然決然又無可奈何的去了。還有吳父,臨死前留下四個字,無非想告訴吳繼琛,他的死是罪有應得,不要讓吳繼琛越陷越深,也不要對他的死心有愧疚。
向欣還想到了葛士榮和陸敏,在得知這件事後他們是怎樣的表情,是幸災樂禍吧,心裡陡然冒出對他們的憎恨和鄙夷。還有葛暉,吳繼琛為他辯護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葛暉本就有罪,就該被關進去,也讓葛家人嘗一嘗親人分離的痛苦。忽而想到葛暉蹲在班房的樣子,向欣有些心軟,最好蹲進班房的是葛士榮。
吳繼琛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響起,“現在打電話給我?方便嗎?”
向欣笑笑,知道吳繼琛送方才在車裡一定是看見了袁周,“你登機了?”
“剛過安檢,準備登機。”吳繼琛要出差,將向欣送到小區門口就匆匆的回家收拾行李。
“什麼時候回來?”
吳繼琛微訝,向欣的問題就像是對他發出的一個訊號,隨即笑容掛上嘴角,“不知道,但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吧。”
“……哦。”
☆、他介意
袁周站在門外,當向欣將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知道他與向欣結束了,從此以後他餘下的生命裡,與她再無糾葛。不是每段故事都有結尾,與向欣的故事就猶如喝一杯白開水,喝完就完了,沒有爭吵,沒有指責,也沒有抱怨,一如他二十幾年的平靜生活,平靜的確認關係,平靜的各奔東西,沒有掀起任何波瀾,似乎他的一生就該如此。
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安全通道走去,他不想坐電梯,不想等電梯一層層到來,電梯旁變化緩慢的數字讓他著急,他害怕還沒等到電梯自己就癱倒在地,他需要讓自己動起來,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下走,在空蕩的樓道里,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至少會覺得自己還算正常。
上了車,袁周整個人窩在座椅裡,目光不離樓上隔著厚重的窗簾透出的微黃色的光。從何時起,他開始守在樓下透過窗戶看她的身影,並慢慢習慣,好像也沒多久,不過是他的事情塵埃落定之日才開始,不到一個月。可這一個月內,他安靜的守在樓下,靜靜的坐在車裡,從未上樓。他知道自己並非不想上樓,是不敢上樓。
口袋裡那枚男士的戒指滑到手心,車內暗黑,戒指的光芒仍是刺的他雙目疼痛,袁周帶著憤恨和不甘將戒指扔到旁邊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一個月內,他隔三差五的就看見吳繼琛送向欣回來,兩人說說笑笑,有的時候向欣的手裡會提著一個餐館的袋子,他就猜測那應該是兩人吃飯後,向欣打包帶回家的剩菜;有的時候吳繼琛的手裡會提著一個沃爾瑪的袋子,他又想,應該是兩人逛完超市回來。兩人並肩走進樓道,樓道的大門關了,他還能聽見他們的笑聲。不用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有時也就十分鐘,就會看見吳繼琛滿面春風開啟樓道的大門,步伐輕快而去。
吳繼琛從未在向欣處留宿,至少這一個月中,他觀察到的情況就是如此,只是留不留宿能有什麼區別呢,他們原本就是夫妻,早已有了肌膚之親。就在方才,向欣想要極力掩飾的喜悅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眼,就是那一刻,他斷定他們在一起了,腦中立時湧現他們擁吻的畫面。
與向欣交往的三年,他們也有過親密的時刻,可每次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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