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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閃出氤氳,像濃濃的愛,在月光下盪漾著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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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在窗間,李邪睜開惺忪的睡眼,一隻小鳥落在了窗欞上,吱吱喳喳的蹦跳不停,輕輕伸手過去,小鳥跳了上來,轉身展翅飛向了天空。
許久之後,李邪起身落榻,開啟木門,向屋外走去,腳下微用力,身形躍上了屋頂,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太陽的溫暖。
“父親,恕孩兒直言,男兒應行走四方,不應留戀溫柔鄉。”屋頂另一邊傳來李玄黃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
李邪笑問兒子:“玄兒,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今我明白了,人們一直苦苦探尋長生,不過是一個大笑話而已,不如關懷來得重要。”
李玄黃陷入了沉思,繁華落盡一切不過虛妄而已,既然存在,何必執著,半晌過後,才嘆息道:“父親,孩兒明白,只是……”
李邪聽兒子欲言又止,想到天羅十將,問道:“玄兒,天羅十將你可曾聽說過?不知何來歷,實力怎麼如此之強!”
“天羅十將,據傳古書記載,在三界之內,夾著一個神秘的介面,名字叫做:天外天羅界,生活在那裡的人們,人人長有一對犄角,驍勇善戰,無人知他們如何進入華夏,而且自遠古以來,也未有人進得去,原本通往華夏的出口雖被遠古眾神封印了,如今卻不知何人如斯大膽解除了封印,令其紛紛湧入華夏。”
“玄兒,父親沒有忘記仇恨,對於曾經欺負我們的人,必須狠狠踩死,否則永不甘心,天外天羅界的入口在何處?”
“孩兒不知當不當講,況且大嫂吩咐過,不可以告訴你,免得你動了爭鬥之心。”
李邪不為難兒子,從屋頂落下,步入廚房,門是虛掩著的,走進去便看到娘子紅紅的雙眼,心中一痛,剛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一時間,兩人相對而視,沉默不語,不知如何開口,神秘女子幽幽嘆息一聲,道:“李郎,妾身本想一輩子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也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未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李邪快步上前,把手放在了女子紅唇上,搖搖頭,愧疚深入了對方的眼眸,直達心靈深處。
神秘女子輕輕拿開了情郎的手,避過那雙眼睛,徐徐道:“天外天羅界,在李郎你曾經呆過的那片海域的彼岸,不過必須加倍小心,海底裡有一頭活了幾萬年的妖獸,實力深不可測。”
說到最後,小手緊緊握住情郎的手,擔憂起來。
李邪把手放在小手上,低頭嘆息一聲,看向女子,柔聲道:“娘子儘可放心,為夫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沒事的。”
一雙手從後環抱住了李邪,李邪轉過身來,將兩女抱入懷中,頭低了下去,輕輕吻在秀髮上,雙手用力抱緊,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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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死氣沉沉的海水,只有天空和海水,單調的景色,毫無生氣,海之彼岸,遙遙望去,不知幾千裡。
一束刺眼的光芒,如太陽降臨人間,驅散了這個單調的世界,光芒處走出來一人,一襲白袍,整潔乾淨,長相氣宇軒昂,正是離開元神世界的李邪。
李邪舉目眺望遠方,看不到邊際,曾經的那一塊陸地,早已淹沒,唯獨自己腳下的這方泥土依然穩固,哪怕有一天海水乾枯,這方泥土依舊如亙古不變的日月般,永遠不會有消失的一天。
李邪蹲下身子,雙手捧起泥土,一陣風拂過,一粒沙子隨風飛起,灑落在了海水中,砰然一聲巨響,沙子如巨石投入大海,激起漫天水波。
良久之後,一個深沉渾厚的聲音從海底湧出,伴隨著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直上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