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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壓根就不在乎,我無所謂。我用這種方式擊敗了我自己。&rdo;我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說。然而在一轉身一投足的某一瞬間,我會忽然就湧出淚水來,我怎麼可能不在乎?我的人生閱歷裡多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跡,永遠也抹不去的。
我又自我安慰,在一個人面前,在這個房間裡受多少委屈,畢竟是私下的,橫豎只有我和他2個人知道,而可以換來在那麼多人面前的榮譽和自尊,還有秋桐子,一想到這個女人我便妒火如焚,為了趕上並超過她,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這樣想著,我呆在了他的房間。我好不容易才進了影視圈的心臟。不是嗎?
噩夢般的初夜(5)
我已經沒有退路。現在跑出去,可以將一切的羞辱攔腰斬斷,然如果那樣的話,以前的付出全白費了。我已經邁出了這一步,性質已經定型了。
我能明確地感到,他瞧不起我。我在他心裡充滿了輕賤感。我那麼清晰地感受到,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就意味著將自尊摜碎了,扔在了這個男人的腳底下,怎麼都收拾不起來,撿不回來了。衣服就是女人自尊、自愛的一層殼。
即便我原本充滿了理性,走到這一步是他耗費了那麼多的口舌的緣由。可不管怎樣,我畢竟經不住誘惑邁過這一步來了。至於男人怎樣誘引,用什麼手段威逼引誘,那是男人的事,可底線是女人自己應該把握的,並沒有人用武力逼著我,不是嗎?
事後,一回想起這一幕來我就屈辱得不能自已。當時,我為什麼不一個巴掌就衝著他扇過去,然後摔出門去?成名怎麼就那麼重要了?那一段時間裡我整個人像中了邪般的,失去了筋骨和尊嚴,一堆爛泥般攤在地上,也由不得他不尊重我,拿我不當人了。當一個人失去了尊嚴後,她就變得不可愛了。
而那一階段的喪失尊嚴,全因為我的無知和當時的現狀造成的。當時,在諾大的北京城,我兩眼一抹黑,除了他不再認識影視圈裡的任何人,而由於他的自吹自擂,我無知而淺薄地認為,他能給我帶來我所渴望的一切,只要得到他的歡心,似乎什麼問題都迎忍而解了。
因為我的無知,對他的敬畏,和他的自吹自擂,我太拿著他當回事了,誤把針尖當成了棒棰。人與人之間,都是水漲船高,因為結識的人太少,我太拿這個人當回事了,他便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何況,原本又是個自以為是的人。一個女人,在和男人的交往上,最忌諱的就是沒有準主意,優柔寡斷。
他開始自己脫衣服。
那張酷似老太太的臉又爬到我身體的上方了。我感覺到那裡壓過來軟軟的一小團。
大多情況下,我是個極度的性冷淡、性厭惡,認為那是世上最醜陋、最骯髒的事情。如果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太監,這個世界將多麼乾淨、純美呵,我經常這樣想,如果我和一個男人之間沒什麼具體的事,而這個男人只安慰我,牽掛我,那我可揀了大便宜了。我善意地笑看著他的下身。我一直覺得,那是男人的一個可笑處。如果說女人身體的性別特徵是一種羞恥的話,男人的身體則是一個笑話。
他似乎還想努力,憋著、嘟著嘴,特別吃力的樣子。
我又善意地笑看了他一眼,男人,不都是沒辦法的事嗎?像管不住的小老鼠,控制不住的閘,既然沒慾望,不更乾淨、更純美嗎?何必要趕鴨子上轎,要&ldo;為賦新詞強說愁&rdo;呢?我不明白這點。況且,以他的氣質和相貌,我哪能產生什麼慾望呢,而只是按他說的,為了某種&ldo;潛規則&rdo;而不得不付出的一種代價。
只是,忽然,那張臉一下就扭曲得變了形,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一個空酒瓶子面露猙獰地朝著我狠狠地砸來:&ldo;笑!你笑話我!